瞥眼睨他,此时刚见过明恬,他也歇了慢慢探知的心思,开门见山道:“皇后曾说她做过几个梦,梦里有些不愉快的事。朕就想知道,这些事中,可有与齐大人相关的几桩?” 其实燕云朝更想问,皇后梦中那个把她献给他的夫君,是不是就是齐冕? 但燕云朝觉得“夫君”二字太过刺耳,暂时按下不提。 齐冕心头一跳,暗想皇帝果然不知道那些事! 而皇后却是知道的,原来那天宴席外相见,明恬是在说谎骗他。 齐冕一时没敢承认:“陛下说的是什么,微臣听不明白。” 燕云朝呵笑一声:“你倒是会给朕装糊涂。若是记性不好,朕看你这刑部郎中也别做了,不如回祖籍种地去。” 齐冕浑身一抖,连忙俯身跪在地上:“微臣不敢。只是梦……毕竟是梦,当不得真,臣也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些梦。” 燕云朝眉头轻皱,耐心已经有些被耗尽。 他索性拿起案几上的一支毛笔,用笔杆那头轻敲了敲桌案。 而齐冕抬头间看见燕云朝拿起毛笔,一年多前被断笔扎穿手掌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让他掌心感受到熟悉的剧痛,一个激灵,哆嗦着都说了。 - 齐冕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正看到一个小厮迎过来,说齐老爷在前厅等他。 齐冕便稍整衣冠,随小厮往前厅去,却没想到母亲也在。 齐夫人一看见他,就忧心忡忡地迎上去,来回打量:“我的儿,你最近怎么总是被陛下召见,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齐冕垂下眸道:“陛下只是召我闲谈对弈,并没什么旁的事。” 齐继忠面色不善,道:“说不准陛下还是在记恨一年多前在东宫的事。你说好端端的,你当时究竟是怎么冒犯天颜了?要不是先帝及时出现……” 齐夫人绞着帕子道:“万一陛下还是恼你,要发落你可怎么办?早知道就让你在外面待着,别回来了。” 齐继忠一叹:“如今没有先帝,只靠你我,还真是难以揣摩圣意。” 齐冕低垂着头,没有答话。 齐夫人突然面色一变:“不会是因为那明……因为皇后吧?” 齐继忠立时抬头,瞪她一眼。 齐夫人看了看父子二人,小声续道:“她可是很早就在宫里住了,是不是那时就与陛下有了牵扯,然后因为咱们家和她的关系,陛下才恼上我儿……” “母亲不要胡乱猜疑了,”齐冕道,“不过因为皇后的关系,陛下确实有些介意,咱们家以后都谨言慎行,小心为上。” 齐夫人登时就生气起来:“早知道就不与他们家定什么亲!要不是当初看他们家门第好,冕儿又喜欢,我才不愿意呢。结果好处一个没沾,耽误冕儿几年没娶亲不说,还落得一身腥。” 齐继忠吹了吹胡子:“放肆!这话也容得你现在胡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提为妙。陛下兴许只是这些日子看冕儿回来了,才有兴致多问几句,咱们低调些,慢慢陛下就忘了。” 齐夫人撇了撇嘴,这才不甘地嗯了一声。 齐冕回到自己居住的房中,有些浑浑噩噩地坐在榻上,扶住额头,神情痛苦起来。 他今天被皇帝逼迫着,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前世的事,可他现在又后悔了,倒不如不说。 皇帝一听他把明恬从教坊司带出来,藏到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