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任周存丰再如何努力,他都无法再进宫。就连休月也道:“你究竟和宫中哪个女人有所勾搭,回回都利用我!” 他只得苦笑:“是我心上人。” 他遭皇帝夺妻之事只有他们三人知晓,休月同他都是北辽j细,只她与那边联系更为密切,自然不能叫她晓得任卿卿的身份。 休月噎了一口,警告他:“你现下要跟着汝艳公主出京,还是多想想要如何回来,不然,北辽岂不是白白培养了你?” 到底是自幼相识,她放缓语气,道:“莫要醉心于这些情情爱爱,待功成名就,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周存丰垂下眼,应了。 汝艳公主要前往封地,皇帝自然要设宴为她送行。 萧妙便是再不情愿,也无法违抗他的旨意,只是心中更加怨恨任卿卿,厌她连一点小忙也不肯帮。 到了宫宴上,她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就连对周存丰也是。两人虽是坐在一席,却隔得很远,仿佛不是一对夫妻,而是陌生人。 她心里想清楚了,若非自己从前太过娇纵,在上京胡作非为,恐怕皇兄并不会将自己赶出去。 现下看了这个空有皮囊的温柔驸马,心里平添几分焦躁,后悔自己当初为了他草菅人命,白白让手上沾了血。 只如今想清楚了也没用了,到底是要走了。 萧妙可怜巴巴地望着皇帝,只盼他改变心意,可他一眼也不瞧她,光忙着逗身边的宸妃。 她又将眼光移到那女人脸上,见她面露薄红,红唇娇艳,不由暗骂妖妃。γuwàngsんe.xγz(yuwangshe.xyz) 她却是不知,任卿卿现下怕极了。 底下那一对公主驸马,两人都盯着她。萧妙是怨恨地望她,她身边那人却是痴痴地望着她,仿若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他那样看她,萧承自然也瞧见了。他捏着她的手都在用劲,嘴上却温柔道:“要吃什么?” 她摇摇头,颤声道:“不要。” 她心里又慌又愧,怕周存丰是为着自己不要命了,穴口急速地跳着。 萧承觉出她的紧张,心里气怒,决意等周存丰到了封地,必定要拿了他的性命。 这般看着她,是当自己死了吗?! 只在任卿卿面前仍要不动声色,只道:“若是累了,便回宫吧。” 今日本就不准备带她来,只她身份摆在这儿,不得不来。 任卿卿本就如同惊弓之鸟,听了这话,只以为他要对周存丰下手,连连摇头:“我,我同你一起。” 萧承眸色深沉,呵笑了一声,她哪是要同自己一起,是想最后再看一看老情人吧。 他心中觉得无趣,自斟自饮了几杯,离了席去净房。 他一走,周存丰便更加胆大,望着她的眼睛都收不回来,仿佛当身边人都死了一般。 一旁自然有人精觉出不对,看驸马紧盯着宸妃,暗道莫不是有私情? 过了一会儿,他好不容易不再看了,却刻意掩着手,拿起了酒壶,自顾自地转着。 酒壶一体,如何能从中间转开? 且他那个遮掩的姿势,只能叫她瞧见…… 任卿卿意识到什么,面色霎时变得惨白。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