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安也没有哪里想去,只是想跟她待在一块罢了,不一定就得要做什么,哪怕就坐在一起都觉得让人很舒服。 “成啊,”晏桑枝没有拒绝,她去知会一声师父几个,然后跟谢行安一起出门到马车上。 谢行安给她塞了一个汤婆子,进手是烫的,又给她盖了张毯子,惹得晏桑枝失笑,“我穿得多,也算不得太冷。” “还是多注意点,不然到时候生病可有你受的。” 他低垂着眉眼,很认真地把毯子的边角给折好。让晏桑枝忍不住手痒,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怎么了?” 晏桑枝摇摇头,她只不过一时兴起罢了。 谢行安也没说什么,一点点往她那么挪,一直到挨上,才说:“我其实在之前,我想过要是你真的愿意与我结亲,我该如何做。后来发现,好像也没有一定要如何,就像我们两个这样子坐在一起,说点话,随便逛一逛都好。” 他停顿了一会儿,而后道:“要是你能握着我的手就更好了。” 边说还边往前摊开手,晏桑枝也不知为何突然被逗笑,她慢慢地把手搭在他的大掌上,双手紧握。 她看着大手包小手,突然问道:“为什么会选我呢?其实我好像根本不知道如何喜欢一个人,对我好,我总忍不住想还,让我对一个人好,我也不知道如何做。总是你做得多一点,会累吗?” “没有为何,因为我们之间有缘分,”谢行安用另外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不要想那么多,我喜欢自己多做一点,要是你真的过意不去,那你日后给我做顿药膳,或是随意买些东西给我都成。好不好我有眼睛能看见。” 他一点都不计较这些,再说没有人是刚在一起不久就能掏心掏肺的。 晏桑枝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确实是坐在一起不说话都很舒服。 她略微掀开帘子看窗外,马车缓缓向前,外头是江淮的河道,有船家撑桨泛在水波上,路两边全是裹着青布袄子的小贩,浮铺上摆着冬笋、腌菜或是旁的一些货物。 谢行安已经见多了这些场景,早就见惯不惯,他捏着晏桑枝的手指尖把玩,很认真地道:“阿栀,你的手指头比我小。” “别弄我的指甲。” 晏桑枝想要拉回来,他握得很紧,两个人对峙的时候,马车一个颠簸,摔在一起,相互看看,笑作一团。 与谢行安待在一起时,确实是晏桑枝最放松的时候,一日逛遍各大摊子,他们两个还躲在一个很小的巷子,一起吃根糖画。 或者分食一个热气腾腾的饼,还去看了别家医馆如何治病,两个人在这点上确实很相同,比起唱戏的,还不如治病的更吸引他们。 偷偷坐在最外面吹着冷风,看一眼进医馆的人露在外头的脸,两人猜测病症,听里头的大夫如何说,猜错次数多的请吃晚食。 晏桑枝看面相确实不如谢行安,猜错不少次,不过她也不恼,猜错还喜滋滋地笑了起来,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 谢行安看着她脸上的大笑,伸出手摸摸她的脸,他很轻声地道:“阿栀,你以后要多笑。” 她看着谢行安眼中她自己的倒影,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她点点头。 之后两个人冷得实在受不了,跑到一边使劲跺脚,回到马车上时好了一些,又凑在一起说刚才的大夫方子开得不算太好,要是换几味药可能见效得会更快一些。 天色渐渐黑下来以后,江淮的灯火陆续被点亮,两个人又跑到一间小食店里面,要了两份面,热腾腾的面条下肚之后,出来已经很晚了。 当马车从江淮开回到东城巷后,谢行安拉住晏桑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