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常言很了解他,徐铭座这个人吧,平时都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其实鲜少有发脾气的时候,更不会轻易与人结梁子。即便是结了梁子,面对他不喜欢的人时,他也不会表露出来,而是笑眯眯又不动声色地解决。 所以宋晚晚这个在徐铭座底线上不停试探的人,常言觉得她在这个城市应该是混不下去了。 至少这一年不会好过。 宋晚晚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其实还是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凉意,特别是那个后脑勺,充满了杀意。她当即也不恋战,拖着吴悠走了。 常言迅速回车上拿了纸巾,强忍着恶心帮僵着不动的徐铭座擦脏东西,他也喝了不少,帮他擦的时候也差点一口吐了上去。 他用完了一包纸巾一瓶矿泉水,才勉强擦掉了脖子上的汁汁水水,还有衣服里的他擦不掉,只能让徐铭座赶紧回家洗澡。 来的代驾有洁癖,一走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借口有事退单了,常言只能重新叫了个代驾。 徐铭座脱掉了那件沾满了污秽的外套丢在路边,等代驾来了才一脸阴沉地上车,车开出去没跑多远,他又忽然叫代驾掉头。 代驾一个急转弯开回原地。 “你干嘛?”常言问。 他一言不发,打开车门下车把路边那件外套捡了回来。 “卧槽。”常言闻见那味就受不了,而且这是他的车,他非常嫌弃车里有这个味道,“你还拿回来干嘛?” 徐铭座把衣服往他怀里一放,“抱好。” 他怎么可能抱好,接都不想接,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往脚下一甩。 车里开着暖气,暖风一吹,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件羽绒服的味道散发得更厉害,常言受不了,中途还让代驾停车自己下车吐了一次。 徐铭座到家就进了浴室,衣服都没脱就站到花洒下猛冲,洗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冲得整个后颈后背都红了,他才出来。 徐铭座擦干头发躺下,黑暗中鼻尖还隐隐约约萦绕着一股子酸臭味。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忍无可忍地又去洗了一次澡。 这么一搞,第二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感冒更严重了,而且智齿也开始发炎,隐隐作痛。 助理过来给他准备早餐打扫卫生,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拎着那件羽绒服,问徐铭座要不要送去干洗。 “不用。”他幽幽地说,“帮我密封装好。” 助理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直接这样装起来吗?” “对,不用洗,原味更好。” 助理:“……” 他们家老板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 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照做。 昨晚宋晚晚上车之后就睡过去了,后来是怎么回家的也没印象了,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才醒。 手机上一堆消息和未接,吴悠给她发了好多语音,问她醒没有,生怕她被自己呕吐物堵塞致死。 宋晚晚头晕晕地回了信息,然后才看到账单短信,五十多条,算清数额之后她登时两眼一抹黑感到有点窒息。 昨晚她被刷了六万多! 她居然输了那么多吗?怎么会输了那么多?这个钱拿去买包它不香吗? 她暗骂了一声,随后脑袋里又浮现起在酒吧路边撞见那个狗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