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蜿蜒。 “这根带子系哪里的?不对。”屏风里传出时月影自言自语的声音。 她正研究如何穿戴,一个身影却已经强势晃入屏风,出现在她背后,“皇后还要叫朕等多久?” “还没穿好”时月影当皇帝喜欢看这衣裳,没往深处想,只兢兢业业地穿戴。 才转过身,突如其来的力道令她不得不靠向墙边。 冰凉的指尖捏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俯身印上她的唇。 一月之中,唯有这一日是可以放任自己亲近她的。 元景行气息不匀,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吻过她了。 他这暴戾不受控的样子着实吓到时月影,一双细腕本能地去抵开那坚实胸膛,她躲闪着,“今日已经不是初一、” 再次遭拒。 皇帝收敛怒意,幽深眼眸盯着那浅唇,“时月影你别不识抬举,今日你不哄得朕高兴了,明日朕就下令处死时月星。” 时月影眸光清纯,结巴着问,“臣妾该怎么哄?” 元景行眸光如炬,右掌转而控住一双柔荑,“你说怎么哄人?” 时月影眼睫微颤,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侧了侧额,好心道,“那去凤榻安寝,天气闷热,臣妾给你扇风。” “就在这儿哄朕!” “诶?” 皇帝的胸膛宽阔,如牢笼一般坚固。 “还记得中秋宴么?朕一看到你、” 粗糙手掌紧紧捏她的手腕,真真切切地告诉她,他在中秋宴时的所思所想。 “去凤榻安寝。”时月影固执道。 因为那次的噩梦,她不喜欢他的亲近,甚至深深恐惧着。 皇帝偏不叫她如意,俯首,轻轻的吻落她鬓边,细闻着她青丝间的茉莉馨香。 她温柔控诉,“天气闷热,臣妾不要在待在这里。” 男人衣着妥帖,锦袍衣襟上盘扣扣得一丝不苟。粗粝大掌捏她的手腕,薄唇轻轻吻她。 她实在是个糟糕的伴侣,他时常濒临崩溃,她依然拒绝他的吻,木讷无情到叫他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朕喜欢在这里吻你!” 可她真正的拒意不在动作不在言语,她盈盈水眸这么静静望着他,不动分毫就能令他无可奈何。 最后他不得不遂她心意,抱着她去了内室。 皇帝屏息敛神,“时月影你别这样。就当我求你了,你对我也好一点,就让我亲你一次好不好?” 她眸光纠结,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仰头印上他的唇。 中秋过后天气依然闷热。 时月影清醒时已过晌午,她撑着床榻坐起身,偌大的凤榻,君王强势地占据了大半,两人安寝不到一个时辰。 天气闷热,额头沁汗,她想去浴殿。 倾身去捡心爱的雪锻衣裳,进贡的稀有雪锻制成的小衣断了根带子。 她微恼,侧眸看向始作俑者,“你究竟要毁我多少雪锻?” 元景行辗转苏醒,脊背宽阔,难得温声回她,“叫绣房再制就是了,朕难道还养不起你一个了么?” 后宫妃嫔日常的开销用度皆是内务府从国库里支取。时月影则不同,她是靠皇帝私库里的银子养着的。 只因她那位姑母时惜兰当年仗着先帝盛宠,生活奢侈无度,险些将国库里的银钱花个光。 朝臣们生怕时月影效仿她这位姑母,纷纷递上折子请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