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漠烟再次醒来时,她正趴在李城雾的背上,嗓子又痛又哑,眼皮又肿又重,李城雾背着她走在山路泥泞之间。 他的气息在耳侧,许漠烟的头靠在他颈窝。每当她因为惯性从他肩膀上往下滑的时候,李城雾都会停下来,再把她往上托一托。 “班长……”许漠烟喊他,声音哑得自己都听不出来。 李城雾才知道她醒了,惊了几秒,站定在原地,侧头看了看她。 “你醒了?你现在怎么样?” “很难受。”许漠烟动了动胳膊,仅剩的那么一点力气都用来环住李城雾的脖子。 李城雾眼神一动。 “你摔到之前伪装好的壕沟里了,浑身都淋了雨,现在在发烧。” “嗯。”难怪这么难受。“班长,我们队其他人呢?他们表现得怎么样?” “演习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很顺利地完成了,就只有你没有及时集合,但我找到你之后,他们就都回了宿舍区休息。” “哦。班长……”许漠烟眼睛睁不开,只是抱着李城雾,想昏睡时就放松一些,突然惊醒的时候又会收紧,再次环住他脖子。 “我在。你不要害怕,你只是发烧了,我们很快就能到医务室,到时候输液吃药就能好。” “好。”许漠烟侧脸不经意地蹭着李城雾的后脖子,每次安全感缺失,她都会不自觉地用这种习惯来表达自己的依赖。 胸口很痒,许漠烟伸手想去抓,李城雾背着她,她的小动作他都知道。 “你不要用手挠那里,是过敏了,起了一串疹子,挠破了会发炎,忍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 “班长,好痒。”许漠烟闭着眼,难受到皱眉,难以自控地对他撒娇。 李城雾耳朵发红,他抿了抿嘴,加快步子,往前走。 …… 那边办公室里,陆归北焦急地在桌子前来回踱着步,要不是陆归南还在楼上虎视眈眈,他早就飞到新兵营训练场把许漠烟运过来了。 第一场演习,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最简单最安全的,怎么这都能出事儿? 就在他急得听不进去别的消息时,李城雾在门外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陆归北看到是李城雾,立马跑过去,说了进来的命令,却亲自开了门。 李城雾进来,还没开口,陆归北的问题就一连串砸了过来: “她现在怎么样了?被暴雨淋着了吧,是不是发烧了?医生怎么说?” 看着陆归北关心急切的样子,李城雾把徐言和他的关系估摸了七八分,他震惊之余,也不敢说太多话,只是实话实说: “是发烧了,现在在医务室打点滴,人没事,需要休息。” “行行行,休息,准她休息,以后啊你亲自看着他。咱们新兵营就是要保障每一个新兵的安全是不是?要是演习一次都演习出了事,那不仅是上面怪罪,以后老百姓怎么放心把自己孩子交到咱们手里来,你说是不是?”陆归北知道许漠烟情况以后,心情稍定,找到了一些迟来的理智,惊觉自己不应该表现得太明显,会惹人怀疑,开始往回找补。 正巧这时候,田松过来传信,说陆归南叫他上去一趟,陆归北只能匆匆又交代了李城雾几句好好照顾徐言,就让他回了宿舍区。 李城雾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去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