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希文起身想打他:“这就是重点!” 演出之前的两次排练,任和全程到场。怕影响他们排练,在排练室外等了一晚上。张咏源啧啧称奇,但在排练室不好直说,主唱跟鼓手都在。任和一身黑衣,寸头,身材劲瘦,一看就是练过的,还开着一辆破二手车,两个人都以为任和是简希文的保镖。 跟张咏源混在一起的,脑回路都不比张咏源好到哪里去,两个人还偷偷问张咏源,这种随时随地带保镖的大明星真的要跟他们一起演出? 排练结束后,张咏源看主唱跟鼓手在收拾东西,凑过去偷偷问简希文:“你那个alpha有必要跟这么紧吗?” 简希文压下嘴角的笑意,装作不在意:“他自己说要送我来。” 张咏源绕着他走了一圈:“有手有脚的成年人了,还需要次次排练都有人接送?” 简希文故作无奈:“他非要送,我有什么办法?” 张咏源被这恋爱的酸臭味刺激得赶紧逃离现场。 张咏源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整个暑假的演出,任和几乎天天晚上都到场。即使没空,也会接送简希文。 程度离谱到主唱跟鼓手前一个月完全没有怀疑任和的身份,因为只有保镖才会几乎天天晚上都全程陪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等待雇主下班。 男朋友还会有忙跟不想接送的时候。 保镖则不会。 鼓手甚至还问张咏源,简希文兼职的钱够付保镖的工资吗? 张咏源只好说,人家是来玩音乐的,不是来赚钱的。 这个临时组建乐队的四个人,简希文此时是继续学业的无业游民,张咏源是放暑假的老师,主唱跟鼓手都是放暑假的大学生。四个人天天有空,一拍即合,几乎天天凑在一起排练、讨论编曲。 简希文渐渐跟人家混熟了,主唱带他跟张咏源去看望骨折的吉他手,听吉他手夸夸其谈他改变华语音乐的远大志向,又看他打开编曲软件,用一只手顽强地展示他的伟大创作。三个人笑得东倒西歪。 简希文给他们弹自己三十万的吉他,大方地让吉他手弹了一首曲,吉他手痛哭流涕,被三十万的音色折服。 这几个人都知道简希文的事,看过娱乐新闻,或多或少吃过一点瓜。但没人问简希文任何相关的话题,也没人问他为什么不回娱乐圈,而是跟他们这些素人一起在酒吧演出,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吉他手。 除了音乐,他们聚在一起没有其他的话题。 但是很快乐,很开心。 有时候,简希文觉得好像回到了中学时代。虽然中学时代他也没有朋友,但是那时候他弹吉他、唱歌,都跟现在一样单纯没有杂念。 想写歌,就写了;想唱歌,就唱了。 不为红,不为人气,不为点击率。 张咏源说得没错,现场演出积累出来的经验真的很重要,跟别的音乐人的交流也很重要。两个月过去,简希文觉得自己脑袋好像被水洗过一样,清醒了不少,似乎又恢复了中学时候那种敏感的触觉,周遭的一切又开始鲜明起来。 这五年来,他离聚光灯太近,离生活太远了。 在交音乐制作大作业的前一天晚上,简希文终于把歌写完了。 他不是毫无经验的新手,也不是刚入娱乐圈的新人。他出过单曲,做过专辑,跟许多圈内知名的音乐人合作过,知道他们工作的方法跟状态。 他开过万人演唱会,在上万人面前唱过自己的创作曲。 他游刃有余。 可这个作业他做了好几个月,才终于完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