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冷月讪讪摸了摸鼻子。 车夫过来说:“爷,画舫定好了。” 周临渊瞧着虞冷月:“先下去。” “哦。”虞冷月起身下马车。 周临渊等虞冷月下了车,才跟着下车。 虞冷月眼睛尖,似乎从周临渊座下看到了什么东西。 藏了什么不叫她看见? 上了画舫。 虞冷月与周临渊一起往湖心去。 周临先在船上得知周临渊自己定了画舫,便吩咐人将船开近周临渊那头。 不等周临渊去周临先的船上,周临渊出来看时,堂弟已经先跳了过来。 周临先见画舫里亮着灯,隔着船上纱窗,一闪一闪,橘黄星子似的。 他抬脚就要往里走。 周临渊拦下他:“去你船上谈。” 周临先愣了一下:“怎么,三哥船上有人?” 周临渊“嗯”了一声。 周临先更愣了,音调拔高:“女人?”似乎不敢置信。 周临渊默然了。 周临先瞪大眼睛,呆了半晌。 更想进去看了!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 今天补了个肥更。 第21章 周临先真想莽撞地从周临渊身边闯进去,一睹芳容。 周临渊虚拦一下,他便不敢造次。 可周临先心里还是发痒。 他们小时一起在周家私塾念书、一起在京中与勋贵子弟骑马踏青。 周临渊永远是最受夫子和小娘子们青睐的一个。 同他一起长大的郎君,哪个不被他衬成了凡俗之人? 男人也会嫉妒,也会因身边有这么一位谪仙似的郎君,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不甘。 更令人生妒的是,在少年郎们初初期望获得小娘子芳心的年纪里。 明明百花任君择取,周临渊却从未青眼于人。 许是因为生在周家这样的大族。 太多东西都唾手可得。 周临渊对一切事情的兴致都很稀薄。 躁动的少年人该有的好奇跟悸动,从未在他身上体现半分。 他的眼眸是千山雪岭融化出来的水波,永远漫着霜雪的清寂。 可怜许多与他差了上下五岁的小娘子,芳心错许,却也只能黯然另嫁他人。 而其他年至弱冠的郎君们,再想起他,记忆深处的嫉妒已然消失,只余仰望与敬畏。 不管对郎君还是小娘子来说,周临渊都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即。 周临先只比周临渊小了三岁,自然也是周临渊万丈光芒下的之一。 他着实好奇,周临渊会和怎样的女子亲近——仿佛瞧见有人折断了这株高岭上的花,就能削减几分被压抑的不甘。 仗着这是在湖面上,没人旁听。 周临先高声调侃以引起里面小娘子的注意:“三哥,里面真是你的女人?” 周临渊脸色微沉:“走不走?” 周临先听他的话听习惯了,接嘴道:“走走走。” 眼睛还不住往里面瞅。 等到去了他的船上,才反应过来,他娘的,今夜谁求谁办事啊! 敢金船藏娇凭什么不敢叫人看? 虞冷月其实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但是声音很快就渐远,她迟来的食欲上来,肚子也饿了,画舫里头摆了一桌子的菜。 她当然是先果腹了。 周临渊同周临先二人去了隔壁船上。 两条大船一直紧紧挨着,隔窗能够轻易相望。 周临渊却并未往画舫上望,很快就与周临先说起正事。 周临先也就收起嬉笑表情,变得正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