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的唇瓣后,虞冷月仍旧踮着脚尖。 她勾着周临渊的脖子,呼吸声不受控,低低的细腻嗓音,近乎呢喃:“顾郎,今夜一切顺利。” 周临渊低眸看着她,冷笑一声。 随后掰开她的手,力道不轻地推开怀里的人,嗤道:“没见过你这般轻浮的。” 还自作聪明。 虞冷月在月下莞尔反问:“那您该在我刚靠近时,便推开我。” 何必等她献吻完了才说这话? 周临渊脸色微僵,拂袖转身离开了她的小院。 虞冷月弯腰去收拾水盆纱布。 后知后觉发现,银簪不见了。 她一摸头发才想起来,是“顾则言”拿走了。 也不知是故意拿走,还是无意带走的。 虞冷月泼掉血水,抿唇笑了笑。 - 周临渊坐马车往盛福楼去。 身上早就换好了干净的衣裳,全然看不出今夜经历了一场凶狠的搏斗。 到了盛福楼附近。 有一身材壮硕的黑衣人等周临渊半天了,他马车边,低声同说:“三爷,秦二已经看押好了。” 周临渊颔首,眸中一派冷薄之色,吩咐说:“先关着,留我亲自拷问。” 黑衣人点头,又忧心道:“三爷,您的伤……” 周临渊平静地说:“我没事。顾豫,你先回去。” 顾豫迟疑了一会儿,才应道:“是。” 要不是今晚为了捉活的,那秦二又跟疯了似的不要命,他家三爷断然不会受伤。 还伤到见了骨。 现在却同没事一般,怎么可能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周文怀默许了背后的人推波助澜。 顾豫眼里闪过一抹狠色,骑马离开。 周临渊上盛福楼前,用指腹抹匀了唇上的红色。 周家包下了盛福楼的三间雅间。 中间相通。 周家许多族人,和温先生教的一些学生,都在雅间里。 周临渊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十分热闹。 他一露面,大家都静了,齐刷刷扭头看向他。 “三郎,你怎么才来。” “三哥,快过来,温先生念你好半天了。” 周文怀这一辈的人,与温先生坐在同一桌。 周临渊走过去,先是同温先生深深作揖:“老师,许久不见。” 温先生年过五十,比周文怀还长些年纪。 但是看起来却老态龙钟,两鬓早已斑白,像是个花甲之年的老人。 他平日严肃,眼小却明亮,难得笑起来,分外的慈和:“羡屿,你来了。”刚说一句,就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周临渊伸手扶了温先生一把,关心道:“老师,您的咳疾这样严重了?怎么信中没听您提过。” 温先生紧紧握住他的手,笑道:“不妨事,老毛病了。这回进京,也是为了让仇御医替我瞧瞧。有仇御医,肯定能止住咳。” 楼里人多,也不便过多闲话。 毕竟,温先生不止是周临渊一个人的老师。 就像今日的接风宴。 孙阁老胡同的周家和西长安街周家,都抢着办,这才折中取在盛福楼里办,两家各出一半的酒席银子,全了两家的颜面。 与温先生说过话后,周临渊便一一见过族中长辈。 从大伯,二伯,到族叔伯,再到周文怀。 “父亲。” 周临渊淡声作揖请安。 周文怀笑望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