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女掌柜。 可怜呐。 再看看汪小娘子。 歹毒啊。 汪小娘子一下子千夫所指。 “年纪轻轻的,怎么骗人呢!” “就是,好黑的心。” 汪小娘子十分难堪,脸都气歪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她一步步退到自己马车边,差点摔倒。 不禁恶狠狠地瞪了虞冷月一眼。 这次真是大意了,栽在她手上。 汪小娘子子几乎是躲上了马车。 伺候的粗使婆子,都被人指责的脸上无光,也灰溜溜跟着上了马车。 车夫忙不迭跑了,生怕被人身份被人认出来。 看着眼前扭转的局势,虞冷月十分满意。 向客人道过感激之后,她便去了后院,似是心情低落,黯然神伤。 周临渊的马车悄然离开。 海岩坐在马车里头,观看完刚才那一出戏,一脸的折服。 在京城立足,没点手段只有被人拆吞入腹的份儿。 那女掌柜,当真是有些能耐在身上。 周临渊闭目不语,俊眉修目,脸色十分沉静。 原来她是会伤心的,会哭的,虽然是装出来的。 同他分开,她却装都不曾装过。 离了他,她依旧过得如鱼得水。 想起那一晚的夜色,水上的乌篷船、红泥小火炉,和她还给他的玉扳指……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胸腔漂游。 周临渊睁开眼,某种又覆上一层更渗骨的寒意。 龙婆子看完热闹,又看到周临渊的马车走了。 她便也走了。 心里却明白,女掌柜同那位,是真的断了。 同时,还有一双含着恶意的眼睛,消失在人群里。 楚武也没想到,许久不来这条街。 今天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好事。 - 周临渊留了海岩去明苑等他。 他等顾豫到了。 晚上在一条船上,见了秦二。 跪在地毯上的男人,四肢粗壮,衣服破破烂烂。 他低着头,身上有鞭伤,有血。 周临渊正襟危坐在罗汉床上,淡声吩咐:“抬起头。” 秦二自不肯抬头。 刀尖舔血的人,骨头也是硬的。 顾豫拽着秦二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 秦二被迫抬起头,剜着周临渊。 周临渊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红釉的酒杯,他掀起眼皮,徐徐看去。 与秦大长得很像,就是秦大脸上多了一条疤。 周临渊目光重落在酒杯上,像是在对酒杯说话:“你说,没有人指使你来刺杀本官。”本该是问句,他却语气平淡。 秦二冷哼一声,说:“没人指使!我就是想救我大哥,既然被大人抓了,我无话可说!” 顾豫狠狠踹了秦二一脚,踩着他的脸,蹲下来在他耳边冷厉地切齿道:“要不是三爷留你的命,捅了三爷一刀,你以为你还能活命?” 秦二脸颊痛得一声闷哼。 良久,周临渊淡声道:“我放你走。” 顾豫一惊,站起来道:“三爷?他捅伤了您!” 秦二都愣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周临渊,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