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跟他赌气。 虞冷月蹙眉道:“离远点,你身上有别人的香粉味儿,我不喜欢。”又十分嫌恶地说:“难闻死了。” 周临渊只是略松了手,语气也好了些,缓缓地道:“都是家族里的女眷。” 虞冷月阴阳怪气地笑道:“原来是远房表姐表妹,青梅竹马呀。” 她的脾气发作起来,浑身长刺似的,摸不得。 周临渊也学会了顺毛:“哪有你身上暖。” 他闭着眼,低头在她温暖的颈窝里痴迷地吸了一口气。 这样久违的亲昵,好像回到了明苑。 他好像也变得会疼人了些,都知道哄她了。 虞冷月抿了抿唇角,身体也软了些。 周临渊开始不管不顾地亲她,发顶,耳垂,脖颈。 人一旦放纵起来,便是一步步沉沦的过程。 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样无耻,像个登徒子。 耳边全是他喷过来的温热气息。 虞冷月都感觉不到冷了。 但那醋味儿,还没散去,周临渊眼睫半敛,又揉回那里,声音沙哑地问:“这里也靠着他了?” 虞冷月实话实说:“靠了。” 都是女孩儿家的,有点儿亲密挨蹭怎么了。 话音刚落,周临渊忽然停了动作。 他拽着缰绳,继续往前奔驰。 虞冷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皱眉问道:“到底要去哪里?” 周临渊冷声说:“找个地方让你闻仔细,我身上有没有香粉味。” 虞冷月瞪大了眼睛。 这荒郊野岭的,他想干什么! 疯了吗! 周临渊带着虞冷月去了宝河庄上一处隐秘的柴屋。 往年冬天过来打猎,有时不回别院,就会在这里暂歇。 近些年周家人都爱去骑射场或者草原玩儿,柴屋很久没人来了。 但这回来庄事宜,是周临渊的人在安排,底下人都谨小慎微,生怕出差错,连这处也简单收拾过了。 柴屋里面有水、火折子,干净的粗布铺被和碗筷之类。 外面堆了些木柴,但被雪盖着,早就湿了,不大好用。 周临渊带着虞冷月下马,把马拴在外面。 他扣着她的手腕,像拽着带枷锁的犯人,一点点把她往柴屋里面拖。 虞冷月是上磨的驴,抱着柴屋外的一根树,不肯进去,抗拒地说:“我不去,里面肯定很不干净。” 这时候还由得她说不去了? 周临渊立在树边,星眸凝着一层冰雪似的,审视着她,一言不发。 他缓步走到她跟前。 虞冷月就地捞起一把雪,往周临渊眼睛上撒。 他像是早知道似的,挽着大氅一挥,那雪一点都没撒到他眼上。 反倒有一些反喷回了虞冷月的嘴巴里。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苦皱着脸,“呸呸”吐出嘴巴里的雪。 周临渊就在这时候,把人横抱起来,往柴屋里大步走去。 这样的野外,虞冷月都不敢乱叫。 万一引来野兽,只怕正好做了它们的盘中餐。 因此只是闷哼,在周临渊怀里骂骂咧咧。 周临渊冷瞥她一眼,不以为意。 他抬脚勾开柴屋的门,一进门,又一脚把门踢上,转个身,正对着柴门,低头看着怀里的虞冷月,抬下颌示意她把门栓弄上。 虞冷月摇头。 原来他还知道羞,还知道担心可能会被人看到。 她以为他不怕的。 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