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临渊睡姿端正,除了比之前清瘦了一些,脸色居然还不错,瞧着哪有她那般伤神? 想想就心里不舒服。 虞冷月轻手轻脚爬起来找把剪刀。 她记得昨晚雪书剪东西的时候用过剪子。 在妆奁附近找到了剪刀,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抓着周临渊的脚指头就是一刀。 一会儿有丫鬟过来收拾床铺,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周临渊被疼醒。 一睁眼,新妇拿着剪刀…… 他顿时清醒着坐起来,然后觉得脚疼。 虞冷月摁着他的脚,在床铺上蹭了蹭,留下新妇新婚夜该有的痕迹。 周临渊当然明白虞冷月的举动。 “你倒会心疼自己。” 只来割他的脚。 虞冷月瞧他一眼:“这是你应该还我的。” 周临渊想起了他们的初晚,她滑的眼泪,一阵默然。 两人穿戴好,唤了丫鬟进来伺候。 有下人在时,他们都不同对方说话。 雪书伺候虞冷月描眉的时候,打发了其他人,小声问她:“昨晚还好吧?” 虞冷月云淡风轻地道:“没什么事。” 雪书也觉得,周临渊是个知分寸、有礼有节的人。 明面上想必也不会把虞冷月怎么样。 换好了衣裳,虞冷月准备出门了。 雪书捡起桌上的玉佩,问她:“这个,还戴着吗?” 虞冷月扫了一眼,是昨日她扔掉的玉佩,她说:“帮我编个绳,我戴腰上。” 周临渊扔个玉扳指都不带眨眼的,这玉佩能劳动他亲自摸黑捡起来,想必不是寻常物件。 不利用白不利用。 雪书原是觉得这样太点眼了,可是一想,本来就是周临渊送的东西,被人瞧见也无妨,就收了玉佩说:“好,一会儿你回来了,我就能编好了。” 虞冷月走到廊下,周临渊已在院子里等她了。 她刚走过去,他便抬步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不亲密热络,也不算冷淡。 到了厅里认亲。 虞冷月全程跟着嬷嬷指引,一一认了人,收了封红,给周家的小孩子也封了红包。 也不知是小孩失礼,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给出的红包,是周临渊的人替她准备的,当场就被拆开了。 六岁的睿哥儿已经认得银票了,大声笑着:“一百两!三婶给的一百两!” 不算少。 他母亲连忙把儿子抱过去训斥。 虽是件小事情,众人笑一笑也就过了,虞冷月却晓得,周府里头的弯弯绕绕,可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她生父宋家的事,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认完亲,虞冷月和周临渊一起回院子。 一路无话。 陈嬷嬷已在院子里等他们夫妻俩了。 周临渊见了陈嬷嬷,淡着脸同虞冷月说:“有什么事你问陈嬷嬷就是。”转身就要走。 这还是新婚日,他有好几天的休沐,可以自由地料理一些事情。 陈嬷嬷笑着叫住周临渊:“三爷!您这是要去哪里?不陪着太太吃早膳吗?” 刚刚成亲就冷落新妇,这可不成,内宅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她是女眷,最懂这里面不可明说的地方。 周临渊闻言,同陈嬷嬷道:“我去一趟前院。” 陈嬷嬷还是把人劝回来了,她还悄悄退下,不打搅他们夫妻俩。 虞冷月当然看出陈嬷嬷的好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