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侯二踹翻在地。 侯二忙跪下磕头,“殿下恕罪,都是下奴愚笨。” 这一幕正好被章皇后瞧见,挥手让众人下去,“既然在屋内便别穿外袍了,屋子里也不冷。” “母后,父皇来了吗?”萧应期盼的看着章氏。 章氏摇了摇头,“你父皇派了李原过来问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冒冒失失的,当朝储君半夜离奇摔断手,闹的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你父皇哪能高兴。” 本来章明远就让陛下不悦,原本想着今日让嫂嫂入宫一趟,与嫂嫂叮嘱章明远的事,可谁晓得太子又闹出事来了。 萧应心里比章皇后更恼怒,一拳捶在榻上,“儿臣这十几年从未有过什么离魂之症,怎会好端端的出现此事,儿臣觉得颇为蹊跷。” “我已仔细查过,昨晚并无特别之事发生,你自个又说不记得了,除了离魂之症,连个解释的说法都没有。” 章皇后也从不晓得自个的儿子居然有离魂症,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儿臣总觉得此事和楚淮有脱不了的干系。”萧应眯了眯眼,他最近只得罪过楚淮。 章皇后闻言不大信,“你还不如说是乐瑶宫干的,楚淮一个质子,这些日子被你揉圆搓扁,没有丝毫反抗,绝无可能悄无声息做出此等大事,倒是你受伤,大皇子占尽了便宜。” 母后这样一说,萧应也觉得有些道理,楚淮若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被他欺凌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玉琴进来回禀,“娘娘,殿下,前朝传来消息,陛下允大皇子上朝听政了。” “什么?”章皇后与太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原先只有太子上朝听政,今日太子摔断了手,少说有一两个月养伤不便上朝,陛下竟在此时让大皇子上朝听政,也就是说,往后这些日子,只有大皇子在朝堂上,这意味着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父皇也太无情了,我才伤了手,竟让萧策上朝听政!”萧应气的将茶盏扫落,碎瓷片摔了一地。 章皇后也紧蹙眉心,“看来这件事当真是乐瑶宫干的了,你父皇本就在为你表兄的事恼怒,你现下又出了这样的事,为了稳定朝堂,也为了警告章家,陛下做这个决定并不意外,萧策本也到了上朝听政的年纪,只是陛下一直不曾开口罢了。” 萧应气的脸都青了,“萧策,孤绝不会放过他!” 章皇后也恼,可又担心萧应的胳膊,劝道:“既然这是陛下的意思,你且先安心休养,你是太子,待你身子好了,大皇子又算得了什么,陛下只是想对章家小惩大诫,这些日子咱们低调些,章家对陛下还有用,陛下过些日子也就忘了这事。” 她知道陛下的心思,休养几年,怕是还想对楚国发动战事,而章家是陛下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陛下不会舍弃章家,这是章皇后的底气。 萧应虽然气愤,却也不得不应承,“儿臣明白。” 没有证据指向乐瑶宫,除了忍又能怎么样? 章皇后叹息:“如今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别再折腾出什么事了,你身为储君,身子是头等大事,得亏太医说好生休养便能恢复如初,若是落下残疾……” 章皇后欲言又止,自古以来,便没有身有残缺的储君,除非陛下只有一个皇子,可陛下还有大皇子,自古储君立嫡立长,大皇子占了长,对萧应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 萧应也心有余悸,乖乖点头,“儿臣晓得了。” 章皇后又念叨了几句,临走时道:“昨日你让楚淮卧冰求鲤之事想来是被乐瑶宫传了出去,不少人议论,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这些日子你莫要再找楚淮的麻烦,免得闹大,惹你父皇不悦,好歹楚淮也是楚国的皇子,你父皇可以随意折辱,你却得悠着点,免得被人说你有僭越之心,得不偿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