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种说法:“我本以为你不会做到这一步的。” 琴酒闻言,有些冷漠的呵呵一声:“若是我不插手,朗姆回去,组织里必然会大动荡,为了我自己的未来考虑,我必须去做。” “是么,是为了自己啊……” 白川悠有些遗憾似的挑起一边眉毛,兴趣缺缺,“我还以为是为了你的盟友——克什瓦瑟呢。” “……” 听到这句话,琴酒只是停了停,表情压根没变。 随后他理都没理白川悠,又继续沉声补充: “而且,当时的朗姆已经癫狂到无药可救了,对于他而言,死亡是最理所当然的结果。” “毕竟被大火活生生的焚烧,一把老骨头怎么受得了。” 白川悠自顾自咂舌评论一句,又抬眼问道:“然后呢?” “没了,只有这样而已。” 琴酒回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淡淡说。 看不清他帽子下的眼神,不过语气倒显得轻描淡写。 见此,白川悠沉默一会。 当时自己不在现场,朗姆确实是有可能活下来了没有错…… 但他本人无路可退,和被别人强制堵死他的退路是两码事。 组织中,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做出终结他的行为。 白川悠本以为,拥有这份傲慢,敢于把事情搅到无法挽回地步的人,只有自己。 但琴酒却也跟着做了。 在自己把朗姆逼到走投无路之后,琴酒亲手向朗姆开了枪。 只能说。 他低估了琴酒的那份决心,也高估了琴酒对组织一成不变的忠心。 总之,这下可有意思了。 拥有傲慢态度的人又多出一个来。 俩人的关系,由盟友直接升级成共犯。 这就表示,在规则之下,从秩序和另一种难以说清的成分中选择,琴酒选择了后者。 对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从一直以来守序邪恶的范围里跳了出来,也升华了出来。 白川悠深入思考了一会,脸上带着微笑。 他向来看人很准。 哪怕是琴酒这样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人,他也能猜到一些本质。 片刻后,他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位置的?” “卡尔瓦多斯告诉我的,朗姆联系他开车接应,我从他那里知道了位置,之后亲自赶了过去,就我一个人。” 琴酒淡淡瞥了他一眼,描述的十分详细。 “克什瓦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其实他现在心态也已经很平稳了。 子弹贯穿两名狙击手的脑壳,再穿透朗姆那颗心脏……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就如白川悠所推测的那样。 因为这件事,他的心态升华了。 不过,琴酒本人倒是没敏锐察觉这一点。 他反而是觉得——自己的内心早就恶鬼横行了,因为对克什瓦瑟的那份决心,再多一个也无妨。 白川悠这时摇了摇头:“本来还有不少想问的,但在看到你的反应后又没有了。” 说出一句谜语人似的话后。 他从头顶的架子重新拿出个玻璃杯,加入球形冰块,倒了一杯淡朗姆酒,给琴酒递过去。 后者接过,送到嘴边轻轻抿了口。 随即,品了品酒香后,一个黑色的u盘被他拿出,放在桌子上。 看到这一幕,白川悠眉头挑了挑,心里似乎是想到什么。 “这是……?” “朗姆珍视的东西。” 琴酒的解释很简单。 他把u盘推给白川悠:“我确认过里面的内容,有一个隐秘的程式,不过加了很多层密码,没法轻易破解。” “……克什瓦瑟,你能想到什么吗?” 白川悠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他甚至没注意到,朗姆当时有这枚u盘。 毕竟杀人放火时的注意力都在朗姆身上,再加上周围不少喽啰和狙击手……他哪能连后备箱一个u盘都去解析? 把玩着u盘,白川悠猜测道:“十有八九和组织的那位先生有关吧……” “给我点时间,说不定可以调查出点成果……除此之外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了。” 琴酒打量白川悠一番,沉声反问:“你还需要知道什么?” “足够了。” 白川悠一派轻松的坐在吧台前,转了转座位,朝向琴酒的卡座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