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事情。 三人走出观武殿,突地有尖厉高亢的号角声从东、南两个方向传来,一声紧似一声,回荡在四荒城上空,顿时,整个边城,进入紧张的临战气氛。 街道上行走的士卒,在各自什长伙长的呼喝下,往城墙方向奔跑。 单立文侧耳倾听半响,掏出方将军书写的手谕便条,交给背弓男子,道:“北戎人又攻城了,我得先去城头,你带常兄弟跑一趟勤务楼,先把临时身份牌办下来,方便在城内走动。”说完,匆匆纵跃离开。 “常兄弟?” 易尚延疑惑看向满脸憨厚的黑小子,又恍然:“哦,姓都改了?新名叫啥?” 从底层士卒觉醒的炼体士,得到认可登记造册前,取正式名字再正常不过,易尚延只没想到黑娃连姓氏都改了,这就有些少见。 “常思过。” 接着常思过又补一句:“易兄,你可以叫我小名黑娃。” 易尚延笑道:“还是叫黑娃亲切,哈哈。走,我带你去把身份牌办了,等下去城头之前,去我住处选副强弓,武器趁手,杀敌也痛快过瘾。” “好!” 勤务楼与观武殿离得不远,两人转过一条街便到。 有方将军的手谕,常思过登记了姓名,军籍等简单信息,随便写一个十八岁,等了约两个字时间,临时腰牌刻好送到他手上,核实造册自有勤务楼的人员去办理。 自此以后,他便是军中高贵一员,黑娃曾经羡慕的餐餐有肉吃的炼体士老爷。 勤务楼库房没有常思过这大块头能穿的丝质长袍,须重新定做,常思过懒得费那事,领了两套最大号的黑布长袍,是普通的棉质夹层袍子,至于白玉币和丹药,得等正式腰牌下来,下月才能领取。 走出勤务楼,街上已经冷冷清清。 东西两处城头,人影幢幢,飞箭如蝗,敌我双方正在进行惨烈的攻守城搏杀。 呼喝、惨叫、箭矢声响成一片,隔得有两三里远,依旧清晰可闻。 常思过和易尚延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往东方眺望,两人都是久经战阵厮杀,见惯生死血腥的老卒,城头方向传来的惨叫,还影响不到他们的心境。 “走吧,东西放了,再去选弓。” 易尚延脚下不觉加快速度,北方城头暂时没有战事,但也得尽快上城去。 纵跃着奔到城北营区,常思过把衣袍放进自己住的临时房间,又拐去伙房,用枯荷叶包了六个大肉包子,要两斤熏肉切小块,用布袋装了挂在腰间做干粮。 自营破那天起,他便有了强烈的忧患意识,算是有备无患吧。 两口一个肉包子,三下五除二把早餐吃完,就着衣服侧摆把手上的油腻擦净,也到了易尚延住着的院子。 “这是我、老单还有木头的住处,进来吧。” 易尚延推开木门,院子里有几个覆着厚雪的花圃,雪地清理出了三条走道,青石板小路分别通向正屋和左右两厢房,易尚延领着往东厢房走。 “吱呀”,东厢房侧面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上穿素白厚袄,下着青裙的大眼娇俏少女,女子避到墙边,侧身蹲福行礼,声音清脆。 “老爷回来了。” “青芽起来吧,你去忙,我带兄弟来试弓。” 易尚延随口说着,从少女身边过去,走廊道到最北的一间房子推门进去。 常思过目不斜视跟着,少女约十四五岁,身子还没有完全长开,他心中鄙视易尚延这也下得去手,禽兽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