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子里坐看文件的大小姐蹙了蹙眉, 她看着垂手立在一边的刘芳问:你听见了么? 有奇怪的声音。 刘芳侧耳倾听,点了点头:听见了, 应该是隔壁宋大爷家的驴在叫。 那驴很讨厌, 每天都乱叫,她早上经常被吵醒, 深恶痛绝。 大小姐闭着眼又听了听,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她感觉这声音像是晓晓唱歌时的声音,难不成是哪个孩子不听话了,她在给人家唱歌恐吓? 刘芳才刚离开,晓晓就一把推开了门,她的身子都湿了,衬衫黏在身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胸口阵阵起伏,看样子是刚跑完步,她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大小姐。 秦怡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裙,肩上裹着薄纱披肩,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还戴着晓晓送给她的项链,高贵芳华,气质斐然。 大小姐的衣服多,饰品也多,讲究精致的她几乎天天都会换。 可唯独这条项链,从晓晓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那天起,大小姐就再也没摘下来过。 晓晓心跳的几乎要冲出胸膛,她咬着唇看着大小姐,一步步的走向她。 她的眼里满是泪水 她的身心感动的几乎要炸开。 她何德何能,此生此世能拥有大小姐。 大小姐: 这是怎么了? 秦怡看着晓晓,怔怔的望着她,她的内心在纠结,不知道晓晓是不是又搞出些什么花样,需不需要跑掉。 一直到手上一热,大小姐被拉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晓晓像是小狗一样蹭着她的脖颈,吸着鼻子软软的叫了一声:大小姐 秦怡的身子这才松懈下去,她抬起手,轻轻的抚着晓晓的背。 不是去采蘑菇了么? 为什么要哭? 晓晓使劲抱着她,就好像要把自己嵌入她的身体一样,大小姐抱着她,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午后的风柔和,平静,带着温柔抚平人心的力量。 晓晓在大小姐怀里默默的流泪,她怕是要将这些年的泪都流出来了。 不知道从几岁开始,晓晓就知道哭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人看轻看低,她们这样的人和别人家那种在父母怀里承宠长大的不同,连落泪的资格都没有。 可现如今,在大小姐的怀抱里,晓晓哭了个痛快,哭了个彻底。 不需要的。 在这个人面前,她不需要任何伪装,她不需要展示自己的坚强。 她就只是她。 她不能再纠结了,这样下去,她怎么对得起大小姐如海的深情? 她不配。 大小姐抱着晓晓被她哭的心里乱成了一团,她把最近的事儿一件一件的拎出来分析,总是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触动这么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晓晓仰起头,哭的鼻尖和眼睛都红红的,像是个小兔子一样轻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大小姐漆黑的眸盯着她,风吹过她的发,拂过晓晓的脸颊。 晓晓两手掐着大小姐的腰,她站着,大小姐坐在轮椅上的姿势让她的身体很吃力,她干脆两腿一迈,坐在了大小姐的身上。 秦怡的身子僵了一下,脸颊卷起绯红,晓晓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湿漉漉的盯着她,你到底背着我,偷偷的做了多少事情? 晓晓的身子很热很热,连带着气息都烫的大小姐多哆嗦了一下,她感动难受抱在大小姐腰间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她说的偷偷做了多少不知道的事儿,指的是大小姐这一路默默的为她付出,却从来不说的事儿。 晓晓的人生里,所有的温暖几乎都是来自妈妈和奶奶,可孤儿院的孩子们太多了,她们再爱晓晓,爱也是被平分的,精力有限不可能时时注视着她。 可在大小姐的身上,晓晓得到了一种被用全部心血去爱,可以为她付出所有的安全感,她绝不能辜负。 晓晓这偷偷二字听到大小姐的耳朵里,她的心思跑到了刚被刘芳弄好只要一躺上去就会压塌的折叠床。 就在刚刚 这大概是刘芳这一辈子做的最棘手的事情了,她撸起袖子大小姐一双眸子认真的看着她,吩咐:肉眼不要看出来是人为损坏的。 刚刚弯下腰的刘芳身子一僵,大小姐淡淡的:要躺上之后直接倒塌的。 刘芳: 真的好难好难好难啊 到最后,她用螺丝刀把弹簧都给弄松了,别说是人的重量了,就是往上面扔一只狗,这床也会立即倒塌。 她在弄的过程中,满头的汗,亚历山大,最主要的是刘芳习惯了大小姐安排完事情之后,就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