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下子仰起脸,挂着泪痕,忿忿轻道:“陛下倒也不必盼着臣妾生病……” “哪盼你生病了?”他失笑,看着她的泪,心无尽地软下去,终是将她一抱,大步流星地走出厨房。 他将她放到卧房的床上,她面若桃花,含着浅笑。见他伸手就探向她的系带,她玉臂一下勾住他的脖颈,轻言:“在厨房染得一身油腥味……臣妾先去沐浴。” 他自然不愿,俯首吻她额头:“阿婉出尘绝艳,那些腥味不染阿婉分毫。” 她面颊一热,又说:“天色还没有很晚呢。”说着咬咬唇,意有所指地望着他,“陛下这就想睡了?” “嗯。”他嗓音低沉,探在她腰间的手愈发的不老实,“阿婉前几日睡得不好,朕想着阿婉也睡不好,今日要早些睡了。” 她不自觉地扫了眼他的神情,意外发觉这话竟像是真的。 怔忪一瞬她就明白过来——自然是真的。 前阵子他不论去见玉妃,还是去见旁的嫔妃,大抵都体会不到她这里的“好处”,自然要想她。越是“睡觉”的时候越要想她,睡不好的事只怕也实实在在地发生过。 她于是衔笑:“那臣妾就陪陛下早些睡。” 说罢玉手摸索着探向他的腰带,想了想又改了主意,先向旁边一摸,拽了系在床幔上的带子,将床榻遮掩。 入夜万籁俱寂,夏末秋初的朦胧热意里,只有徐思婉无可克制的娇声不住出喉。这样的声响,在世家贵女们眼中是可耻的,对她自然也是。 所以这样的声音自她口中出来,就像情不自禁,一次次让他觉得必是他们之间格外畅快,她才会这样满意。 这一夜他们先后四番逍遥,最后一次之后,她伏在他胸口,身子绵软,已使不上半分力气,只娇怯说:“陛下雄姿英发……臣妾拜服!求陛下开恩,让臣妾好生睡上一会儿,明日……明日再侍奉陛下……” 说到后面,她几乎上气不接下气。他含笑搂着她,为她掖好被子:“睡吧。”顿了顿又说,“朕实在想你,你容朕放纵一时。明日朕还会来,只陪着你,不让你辛苦。” 她睁眼,羽睫扬起,美眸含情:“谢陛下。” 而后他翻身,将她圈在臂弯里。她感受着他的温度安然入睡,疲乏之下着实睡得沉了,他晨起时,她竟没有一点察觉。 直至日上三竿徐思婉才醒过来,刚睁开眼,就见花晨笑吟吟上前:“禀娘子,陛下赏了拈玫阁上下,还过问了两句张庆的伤……把张庆惊得跟什么似的。” 徐思婉淡然:“赏了拈玫阁上下,没赏我?” “哪能没有呢。”花晨抿唇,“陛下说,要晋娘子做贤仪。后又想起陶氏从前就是贤仪,她又几次三番地要害娘子,便说这位份不吉利,下旨说先为娘子添上贤仪的俸禄,再着尚仪局另拟一个位份给娘子。” 徐思婉眉心一跳:“另拟位份?” “嗯。”花晨欠身,“这可真是后宫独一份的了。” “是啊。”徐思婉终于漫开笑意,暗自盘算着轻重,盘算着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帝王对嫔妃上心多少,看的也就是他肯为她做多少逾矩的事。虽然从五品的位份并不高,是添是减都在皇帝一念之间,朝臣们也不会有心情为这样的小嫔妃多费口舌,认真说来算不上是真正的“逾矩”,放在当下的后宫里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头一遭。 他肯为她做到这一步,可见有些火候已然够了,她也该明白他的心意。日后再行事时,有些分寸她也大可放开一些。 徐思婉缓缓舒了口气:“先为我梳妆吧,我去向皇后娘娘谢恩。” “直接便去?”花晨劝道,“娘子昨日也累着了,今日又不是要去晨省的日子,娘子不妨用完早膳再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