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睢不喜欢浪费粮食,坐在那,硬是把东西吃完才离开。 直到她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站在街对面距离不远位置的陈宜勉,才终于抬步,返回了包间,他刚刚站在那处的垃圾桶里落了一堆新捻灭的烟头。 包间里,白杨和苏回春已经喝了几轮酒。 苏回春图便宜一次付了十年的租金,结果装修完了,房东出现赶人,说他之前租房合同是假的。 闹到警局了,这事是苏回春吃亏。幸好陈宜勉插手,才解决。 陈宜勉回来时,苏回春正感慨着:“我活了快四十年了,没想到被人下了套………宜勉干嘛去了,酒还没喝呢。” “回来了。”苏回春给他倒酒,说,“来来来,先走一个。” 苏回春性子直,粗神经,考虑事情没那么细,所以没看出陈宜勉回来后神情中细微的不对劲。听见苏回春敬酒,白杨帮着拦了下,说:“他一会还要回学校呢,身上不好带酒气。” 陈宜勉听见手机响,似有所感地一低头,看到今睢回来的消息:“不用了。我一会要进实验室,没空吃。” 陈宜勉回了个“ok”,抬手挽了挽袖子,去接苏回春拿起又放下的酒杯:“今儿个高兴,喝点儿没事。” 这句话撂在这,到最后可不止喝“点儿”那么简单了。 白杨不放心地看着陈宜勉,问:“你真没事?” 陈宜勉笑着,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 从某种程度上讲,今睢没骗陈宜勉。她从斜塘街回校后,确实一头扎进了实验室,一待便是四个小时,别说吃东西了,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她和孟芮娉从实验室里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们掐着食堂关门的时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往外走。 “我就不该减肥。晚饭只吃了一个水煮蛋,现在又累又饿,感觉吃完一份鸭血粉丝汤和水煎包不成问题。”孟芮娉赖在今睢身上,絮叨着。 今睢就不一样了,她晚饭吃了两顿。 第一顿是和陶苼萍吃的,在当地一家口碑不错的酒楼。这顿饭是几周前陶菡在陆仁生日上提过的,只不过因为陶苼萍工作繁重,一推再推。 今天今睢在学校接到陶苼萍的电话,说自己接下来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不在本地,说订好了餐厅,也安排了司机在校门口接她。陶苼萍强势独断地为今睢安排好一切,最后才问了句:“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今睢不是爱给人添麻烦的性子,略一沉默,便答应了,只说自己需要在七点前赶回来。 陶苼萍表示:这是自然,我约了人六点半在机场签合同。 今睢看了眼时间,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这顿饭会如何的不愉快。 今睢在校门口看到了陶苼萍安排的车子,到斜塘街的餐厅时,五点十五。从这里到机场至少三十分钟,所以陶苼萍为这次见面预留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如果用两个词来概括,那就是草率与寒心。 整个过程是草率的,而陶苼萍的态度是令人寒心的。 今睢甚至不想再回忆这次的见面。 两人坐了会,助理便进来提醒,时间到了。陶苼萍点点头让助理稍等,随后“体贴而周到”地对今睢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点的是一些招牌菜,你尝一尝,吃完司机会送你回学校。” 餐桌上的菜肴,今睢一口也没吃。 从酒楼出来后,她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担心晚上在实验室饿,所以她在回来的路上随便吃了份麻辣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