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肥的母鸡,看着还能再下几年的蛋。 “竟哥儿,这事婶子应下了。” ———— 芙蓉村临着的村子是陈家村,也是个大村,里面家户大部分都是姓陈,偷偷供着有同一个祖先祠堂。 牛玉一家比较特殊,早些年是逃荒来的,被当时公社领导安排就近入住,也算改了户籍。 那天晚上,牛玉浑身湿透跑回家,吹了一夜冷风,头发上还沾着树叶垃圾,狼狈不堪。 回到家里,惊醒了家里的一众人。 王大花忙把人拉回屋里,用被子裹住,又心疼又焦急,“这可是怎么了?是不是走路没看路,掉河坑里了?” “不是,奶,这都是孟宁干的。” 牛玉嚎啕大哭,泪雨雨下,“奶,孟宁跟她爹一样,都是个没心没肺,狼心狗肺!我好心好意跟她说姑姑明天回来,让她明早早些来。可她却拿冰水泼我一身,还跟我说他们家不欠我们的,让我们好自为之。” 王大花气的拍手,“她怎么能这样说?这小妮子,她真这样说?” 王娜却比王大花更了解牛玉,轻抬眼皮,看向牛玉,“你是不是又去她家拿东西?” 牛玉大呼冤枉,“妈,我没有。自从我姑跟孟成离了婚,我就听你的,再也没去过他们家了。咱们家又不缺我吃,缺我穿。我去他们家干什么?” 王大花拍着牛玉肩膀,“这就对了。缺什么咱们宁可不要,也不能去孟成家要。传出去,不是竟让别人笑话我们吗?” 牛玉乖乖应下,又给孟宁上眼药,“可是,奶,孟宁就是太过分了。她心太狠了。我觉得她跟我们一点都不亲。” 王大花把布满皱纹的手掌心放在牛玉肩上,“她跟我们不亲没关系,只要她还愿意跟你姑亲就行。玉宝,你听奶的,这几天别招惹她,先让她把工作给你爸让出去再说。” 牛玉怀疑,“奶,就孟宁那个性子,她会愿意吗?” “她不给我们家,总不能给他们老孟家吧。他们老孟家当初是怎么对你姑的?孟宁当初又是怎么跟他们闹的?你都忘了?工作给我们家,以后他们孤儿寡姐的,至少有个外祖家。” “这人啊,不可能太独。” ———— 牛玉走夜路吹了冷风,回家第二天就没爬起来,喝了王大花灌的草药,在家里浑浑噩噩睡了一天。 等下午有精神了,也快到吃晚饭的点了。 “奶,我姑没来吗?” “没有,可能是什么耽搁了。”王大花纳着鞋底,坐在家大门外面,看着外面热闹,不以为意,“估计明天就该来了。” “奶,咱们对门是干嘛呢?这么多人看?” —— —— 农闲的时候,活也轻松,人也闲着,没事就爱凑个热闹,说个闲话。 这家长,那家短,都是各家各户的茶余饭谈。 “媒婆上门,说亲呢。对门那家不是陈小妹,不是男人下河被冲走了么,现在来媒人说亲呢。” 牛玉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说的是不是芙蓉村带这个孩子的军人。” “听外面传的好像是,你刚也听见了?” “对。”牛玉敷衍答道。 —— —— 其实不然,她只是记得上辈子对门带孩子寡妇再嫁闹得很大。 刚嫁过去,就被婆家轰了回来。 最后,还是她那男人亲自上门接回来,带着随军去。 后来,也就没再见过了。 不过,嫁的那个人长得是真的吓人,尤其不笑的时候,肃着一张脸,冻得人不敢搭话。 跟这样的人,怎么能过得下去? —— 牛玉晃着心思,王大花却笑眯眯看着自己长成的大孙女,慈爱笑起来,“咱们玉宝也大了,也该说亲了。玉宝,等上完今年,奶也找人给你说个亲。咱们是去市里上过高中的女娃,就是嫁给大队长家也是省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