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悠悠然跟在后面,随手拎了把院子里闲置地斧头。 “二弟妹,你就不用跟过来了吧?”陈翠花进了屋子,一手挡住门道。 孟宁悠悠然亮出自己的小斧头,“大嫂,我觉得我还是进去一下吧。你觉得呢?” 陈翠花:“.......” —— —— 孟宁没让韩竟跟进来,留他在院子里看着韩力。 陈翠花磨蹭磨蹭开了柜子,东找西翻,一边连连叠声,“怎么找不着了,放哪儿”;一边还用眼睛偷偷撇着站在门口的孟宁。 孟宁嗤笑,小斧头夯在门上,“大嫂,要不我帮你找找?” “不用!”陈翠花一个激灵,翻出自己放钱的衣服,手从里面掏出手帕包裹着的钱,偷偷留了最外侧的两张。 这是她和韩力的养老本! 这笔钱她绝对不会把这个给孟宁! 她一边拿着手帕包,一边慢慢走出来。 每走一步,心都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过似的,一刺一刺生疼。 这些都是她的钱! 她的钱! —— —— 孟宁接过手帕包,打开一看。 里面倒不是像韩老娘那般全是整整齐齐的大团结,而是有零有整的纸币。 数了数,一共只有一百三十七元。 “大嫂,这钱不对。” 陈翠花说的坚决,“这就是我们家全部的钱了!我们家真没钱了!” 韩竟每个月确实不少打钱,但她可不是每个月都没不动。 或开小灶,或做个衣服,又或者帮帮娘家。 每个月动个两三块,三四块,根本不显。 现在孟宁就是真的打死她,她也根本不可能把韩竟给的钱完完本本的全部吐出来。 —— —— “是吗?” “对!” 孟宁笑了下,而后拎起斧头一下劈在了陈翠花屋里的衣柜上。 劈出一道裂缝,震得她手臂疼。 陈翠花尖叫出声,“你这是干吗?钱我不都给你们了吗?你干吗劈我的衣柜!” 这是她的嫁妆! 她的大柜子! 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钱再换一个新的柜子了! —— —— “你给够了吗?” 孟宁费力的拔起斧头,又一下劈下去,劈得更深,衣柜生生裂出了一条道。 些许木屑飘在半空中,复又落在地上。 “大嫂,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陈翠花心一哽,既心疼大衣柜,又心疼自己刚刚拿出去的钱。 可孟宁现在还这么逼她! 陈翠花崩溃了,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起来,哭的撕心裂肺,“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孟宁试图拔出斧头,没拔动。 她故作自然收回手,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下手腕,冷眼看陈翠花坐在地上哭喊。 “你们当初虐待晨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 —— 那么小的孩子,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 如果他们嫌晨晨麻烦,是个拖累,为什么不提前跟韩竟说呢? 既舍不得韩竟给的钱,又想着虐待人孩子。 那才是在白日做梦。 —— —— 陈翠花哭声一顿,刚想辩解些什么,却见韩竟闻声,大步迈进屋子。 她抖了下,缩着自己身子,唯恐韩竟把她一脚踹了出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