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韩同志。” 年初三,都还在走亲戚,街上除了些半大孩子和谈对象的,组家出来游玩的人还不算太多。 街两边的商铺基本都没开门,但街边的小摊小贩倒是没少,尤其是卖零嘴和小玩意的。 孟宁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心里感叹,市场是真的开始在变化了。 “财务。” 孟宁推开仓库门进去,院子里大文正带着小武收拾庭院。 “吃饭了吗?” “吃过了。”小武扛着个桌子,憨笑着,很有自知之明,“财务,您来找我哥的吧?你们聊,我把桌子扛里面去。” 大文也以为孟宁是来找他的,“财务?” 孟宁其实也没想到大文也会在。但既然大文在,跟大文说或者跟小武说其实也没差。 她笑了下,“别紧张,不是生意上的事,是我自己的一点私事。” 孟宁大概把情况跟大文说了遍,特别强调了句,让大文回去问问他娘意见。 “本来是该亲自上门说的,但我怕大娘心里没个准备,再给吓着了。” 孟宁心里也很歉意,毕竟年都还没过去,自己都要用人家。 “你们别有什么负担,这话我开了口,也该是我对不住你们。” “财务,您别这么说。”大文听明白了孟宁的意思,松了口气。 吓死了,他还以为财务是出什么大事了。 “财务,我现在就回去问问我娘。”大文比孟宁了解他老娘多了,“这事估计能成,我娘本来就是个闲不住。财务,您等等,我这就回去问。” “麻烦了。” “嗐。”大文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财务,您等好吧。” 财务才是多想了,就是不给钱,财务开了口,他们家也不会不去。 伺候个月子,洗洗尿布,哄哄孩子。 别说他老娘,就是他们小时候,家里穷的时候,也跟着老娘一起给人洗过衣服。 更别提大文娘本就是个停不下来的主。 这两年家里条件好了,每个月大文跟小武每个月都不少往家拿钱。 但大文娘每个星期还是会跟她巷子里的老姐妹一起接着洗衣服和缝补衣服的活。 怎么劝都没用。 话带回家,大文娘想都不想,一口应下。 “我去呀!你们财务说什么时候干没?” “应该就这两天。娘,您先收拾收拾东西,我回去给财务报个信。” “暧。”大文娘赶着大文走,言语里还带着几分嫌弃,“你看你这个木头脑袋,傻不拉几的。以后财务找我帮忙,你先替我应下,也省的白跑这一趟。” 大文无奈:“亲娘,我不是得问问您自己的意思吗?” “这有啥问的,财务又不会害我们。再说了,财务跟你何哥,那都是对咱家都是有恩情的,咱得对得起人家的对咱的好。晓得不嘞?” “晓得,晓得。”大文连连应下。 得到大文娘愿意来的信,孟宁心里也松了口气。 当天下午,她就喊着韩竟拎着东西去大文家走了一趟。 算是拜年,也算谢礼。 孟宁跟大文娘约好工资跟时间,这事算是成了。 人定了下来,她心里堵着的石头终于慢慢落了下来。 走的时候,大文娘还给他们拿了两条自己炸的鱼跟一袋炸的酥脆的麻叶子和油馓子。 带着东西过去,拎着东西回来。 孟宁出了巷子还在跟韩竟说,这感觉真有点像走完亲戚,拜完长辈回家。 两人亲戚缘都薄,几年过年都没体会到这种串亲戚。 韩竟面冷心冷,对这些倒真不甚在意。 “喜欢?那以后我们每年过年都来走走?” 孟宁心念一动,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吧。” 她毕竟高大文小武一级,不可偏颇,有失公允。 看着她与大文家私交过甚,招财袁河他们面上不说,心里还是会留根刺。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