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忙行吗?” “你说。” “是这样,我有一个大娘最近家里需要钱。我给她,又不愿意要。我寻思着让她来你家帮着照顾下平平,”孟宁打量着陈志兴的脸色,慢慢道,“也算帮她找了个活。我这边也好给她钱。” 孟宁露出为难神色:“我知道平平身边不缺人照顾,你妈妈又是个能干的。但我这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白天让她在家里陪陪平平,洗洗尿布,抱抱孩子什么的。也减轻减轻阿姨的负担。晚上呢,她儿子来接她回家。” 陈志兴有些犹豫。 “三餐可能要在你们家吃,不过,粮食我这边会给她备好。”孟宁又加了一把火:“志兴,其实这事我跟平平也说了,平平没敢应。她说是家里都听你的。她嘴上不说,心里也怕阿姨心里不舒服。” 陈志兴听孟宁这样说,心里舒服了些。 陈平还知道顾着他妈,不枉他这段时间替她挨了这么多顿骂。 孟宁以退为进:“志兴,我也知道我这话说出来有些莽撞,可我现在是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要是给你添麻烦了,你也别客气,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陈志兴人还是挺实在的,跟孟宁又是多年朋友。 孟宁也难得开一次口,无非就是白天家里帮着照顾的多个人。 多个筷子,多个碗。 他不在家,媳妇跟他老娘在家里吵起来,也有个人帮着劝劝架。 “行。”陈志兴一口应下,“不是多大事。孟宁,这人工资还是从我们这边出吧。工资多少,你给我说,我月底给她结。” “不用,”孟宁松了口气,怕陈志兴追着这个问,“回头我跟平平商量。” 陈志兴知道孟宁跟陈平关系好,应了声,“那也行。” 该说的都说了,孟宁起身,跟陈志兴往病房走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还在叹气。 “怎么了?” “我担心平平,”孟宁走的很慢,“平平最近哭了好几次,一个劲儿地都在自责。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忍不住想发脾气。发完就后悔,一个人抱着孩子又哭。” 陈志兴毕竟喜欢陈平这么多年,听着心里也不好受。 “她还哭了。” “可不是,你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吗?她眼眶都是红的。”孟宁站在病房门口,隔着透明玻璃看了眼里面,陈平正抱着孩子哄。 “我那天问医生了,医生说刚生完孩子的人脾气大些是正常的,得顺着哄着。等她出了月子就好了。不然,不仅影响奶水,还影响平平自己的身子。” 陈志兴没吭声,视线透过玻璃,看向病房里侧。 这还是陈平生完孩子,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妻子。 “平平没什么坏心思,也就嘴巴上不饶人些。你跟她相处这么多年,最是了解她的。她看着咋咋呼呼,其实最是胆小害怕。夜里没个手电筒,都不敢走巷子回家。” “她现在刚生完孩子,正是没安全感的时候,像个小孩。不断地通过发脾气来展示自己的存在感,来确认你还,”孟宁侧头看他,说的很轻,“爱着她。” “志兴,你还爱她吗?” 陈志兴目光一直没有收回来,沉默了好久,才说了一句话。 “她瘦了。” 孟宁看向陈志兴,后者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孟宁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握着门把,轻开了门。 “进去吧。” 陈志兴停了片刻,转头,伸手抹了把脸。 迟到许久的感谢与埋在心底最深的疼爱喷涌而出。 这段日子,是他狭隘了,也是他,自私了。 孟宁低头,装作没看见。 “你先进去吧。”陈志兴嗓子有些哑,“我,透透气。” 孟宁笑,冲他挥了挥手:“我不进去了。” 她才不会去当什么电灯泡呢。 再说了,韩同志还在家里等着她呢。 —— —— 孟宁走出医院的时候,步伐都带着轻松。 “财务。” “招财,你怎么在这?”孟宁在门口遇见招财,“哪儿有不舒服吗?” “没,等何哥。” “何波?”孟宁眉头微皱,“他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晚上,三四点。” “他来这干什么?生病了?”孟宁想到什么,语气一顿,幽幽道,“他该不会是来看平平的吧?” 要真这样,那这来的可这不够巧的。 人小两口估计刚和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