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习惯性的往屋里走去,脚刚踏进屋里,却看见靠着衣柜立着一个熟悉的行李箱。 韩竟回来了!? 孟宁包也不放了,衣服也不换了,转身去厨房,连声喊了好几遍“韩同志”,都没人应答。。 找遍屋子,也没见韩竟身影。 孟宁才回想起来,是了,自己进家的时候屋门是锁着的。 韩竟...该是出去了。 孟宁重新进了屋子,有点不开心地放了包。 开衣柜的时候,还拿脚踢了下碍事的行李箱。 说好的半个月,都一个多月了才知道回来。 饶是孟宁,都有点受不了了。 换好衣服,孟宁去梳妆台,重新梳了下头,低头一看,自己雪花霜罐子下正压着一张字条。 笔锋锋利,字迹归正有力。 “跟大鸣吃饭,午不回。” 孟宁暗撇了下嘴,都回家了也不知道第一时间陪陪老婆孩子。 韩同志,不称职哦。 孟宁打定主意要生气一整天来着,可当她晚上回家,看见韩竟系着围裙,高大的身影忙活在狭窄的灶台边时,生气的气球就像被人拿针戳了一下,慢慢就瘪了下来。 韩竟反应多机敏,早就感觉到门口有人。 他拿汤勺搅了下骨头汤,一如既往地温和包容:“炖了排骨,过来尝尝。” 这是韩竟做饭的习惯,做好的第一口总是先让孟宁尝尝咸淡。 “韩同志,”孟宁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韩竟,好像时间从来没有将他们分离。 “过来。” 孟宁挪步到韩竟旁边,也没说话,拿着小碗啃了块排骨。 她吃东西秀敏,细嚼慢咽地吃完了。 上了一天的班,她还真有点饿了。 韩竟不作声地笑,又给她盛了块。 等这块吃完的时候,孟宁盯着碗里韩竟放过来的第三块肉,游离的神智慢慢归原位。 她轻揉了下鼻子,试图挽尊,“味道正好,不咸。” 韩竟失笑,顺着她的话说:“嗯。” 孟宁却忍不住,放下碗,仗着自己苗条,挤在了韩竟怀里。 “韩同志,我好想你呀。” 韩竟手拂过她散在背上的头发,“嗯”了声。 孟宁嫌他态度敷衍,娇声指责他:“你都不想我的。” “没有。”韩竟低头亲了亲她发旋,眼底温柔都能化成水了,“又胡说。” “那你上午明明都不在家,”孟宁翻旧账,“回家不先陪老婆孩子的,都不是好男人。”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这么多歪理。 但他还是解释了下:“大鸣转业的工作又找回来了,还补了钱。一时间情绪有点失控,我陪他多喝了几杯。 ” 孟宁一下就想起那年韩竟是跟她提过这件事的。 “那他好点了吗?” “嗯。” 韩竟对大鸣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大鸣也只是暂时的没控制住,这么多年一直都以为是抛弃的、被辜负、甚至是被背叛的。 可后来才知道自己只是被蒙蔽的。 他们没有被抛弃,华国永远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浴血而归的忠烈。 他们所坚持的、所相信的,依然会是他们的头顶的星空,脚下的热土,胸腔中的炽热。 这大抵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了。 韩竟想起孟宁那年,那么地青涩却字字锵锵。 “韩同志,他们护山河无恙,我与你一起护他们岁岁安康,年年无恙。” 韩竟嘴角弯起弧度,跟她低声说着他跟大鸣地安排。 “我跟大鸣商量了下,准备出点钱,由领导牵头办个服务站,专门为退役的士兵服务。” 孟宁很支持:“很好呀!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