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说得太过笃定,祁望也忍不住犯起了迷糊:“她那不是为了给自己补身体吗?” 祁母道:“她嘴上这么说,难道你少吃一口了?还有当初去镇上卖豆腐,我坐车,她带着你一起跑,你那时候跟一根豆芽菜似的。” “其实她的良苦用心,我都看在眼里!你还天天说我偏心她!” 回忆往昔,祁母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儿子啊,我跟你说,再没有比青青更好的媳妇了。像青青这样的姑娘,在哪里都能把日子给过起来。她当初要是撇下咱们,一走了之,肯定能找个比你好上一百倍的夫君。” “可她没走,这就说明她重情,对你也是有心的。” 祁望听完祁母这一番话,心里大受震撼。 祁母将顾青青的好,一样一样地说了出来,倒把她自己给说感动了。再扭头看祈望,突然又觉得他配不上了。 祁母眉头紧皱,话锋一转:“儿子,你以后可不能做对不起青青的事。” 祁望神情一愣,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突然偏到这事上。 他不高兴地抿了抿嘴:“娘,我又不是那样的人,每天书都读不过来了。” 祁母沉吟道:“也是,你小毛病虽多了些,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拎得清的。既然如此,今晚上吃饭,我就帮你跟青青说说这事。” 祁母有了决定,那股闷在心口的浊气,总算是吐了出来。 祁望却还没做好准备,心里七上八下的。 * 祁母的计划,因顾青青下午带了何大石回来吃饭而告终。 有外人在,自然不宜再谈此事。 顾青青和何大石还有事在身,在家里随便对付了几口,就又急匆匆地走了。 祁母也不气馁,她对于此事势在必行,转头又嘱咐祁望,让他晚上先别急着睡,等青青回来了,他自己主动去说更好。 祁望总觉得这事过于仓促,但因为祁母的态度,他进退两难。 天色彻底都黑透了,顾青青才提着灯笼,从养猪场回来。 今早上,有一大批猪仔突然病倒。顾青青在那里主持大局,直到看到猪仔的精神渐渐好转了,才放心回来。 顾青青正准备拍门,手上一推,院门就开了。 一抬眸,黑漆漆的院子里,正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顾青青倒没被吓到,不过祁望却被推门声给吓得身子一抖。 顾青青有些纳闷:“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干嘛?” “我、我、我……”祁望过于紧张了,一下子就将祁母之前教他的话术给忘了个精光。 顾青青累了一天,懒得跟他废话:“我什么我,爱站就站着吧,我回去睡了。” 说完,直接撇开祁望,往东厢房走,然后“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徒留祈望一人,面对空荡荡的院子。 人都走了,祈望也没勇气再去拍门。他茫然地在院里站了一会,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去睡觉,等明天再想这事。 他现如住在新房,东厢房是顾青青一个人在住。 前几年,顾青青将隔壁那几间没人住的房子买了下来。原是用来养猪的,可后来在村口砌了更大的养猪场,便把那几间土房给推了,重新砌了新房。中间的围墙也被打通了,祁家的小院立马宽敞了不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