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 顾青青:“反正你该花的就花,别省,我现在挣得多,养你一个穷酸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祈望闻言,突然脸红了下,脑袋又黏糊糊地往顾青青脖颈处挤:“那等我以后有俸禄了,我一点都不花,全都给你好不好?” “你那点俸禄让你娘给你收着就行了,还省得我挂账。”说话间,顾青青一个金蝉脱壳,就从祈望的怀里溜了出来。 她之前看祁望情绪不好,才想着安慰他一下,现在看他没完没了,有些蹬鼻子上脸,自是不会再惯着他。 祁望肉眼可见的失落:“我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你这么多钱了。” “入了官场,挣不到什么大钱,也算是好事一桩。”顾青青顿了顿,话锋一转,“得了,咱们也别在这废话了,先回去吃饭吧。你回来得也太晚了,三顺都已经热第二遍菜了。” 祁望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顾青青回去。 路上,祁望终于想起来问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下午就到了。”顾青青回头瞅了他一眼,话里有话道,“你现在可是能耐了。” 祁望心知事情败露,顿时心虚地低下头来,不敢与顾青青对视。 顾青青收回目光:“等吃完饭,你再给我好好交代清楚。” 此时此刻,显然不是她追问事情始末的好时机。 祁望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路跟着顾青青回了家。 三顺已经热完菜,又等了好一会了。 眼看人总算到齐,终于可以开饭。 平心而论,三顺的手艺还是过得去的,只是每道菜都在锅里热了好几遍,此时味道自是好不到哪里去。 所幸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娇气的人,菜的味道虽不怎么好,但还是吃完了。 饭后,顾青青一个眼神过去,祁望就会了意,垂头丧气地领着顾青青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里,就书桌前有一把椅子,祁望老老实实地站在书桌旁,等着顾青青过去坐。 顾青青也不跟他客气,自顾自坐下后,直接道:“行了,你交代吧。” 祁望偷瞄顾青青的脸色,嘴巴张开又闭上,酝酿了好半天,突然来了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青青冷哼一声:“撒了太多谎,一下子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吧?” “我也不是成心骗你的。”祁望垂下眼睑,神情恹恹的。 顾青青板着脸:“别跟我装可怜!就从你隐瞒的第一件事说起,之后又是怎么得罪的人,什么原因生的病,这中间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跟你寄回来的家书一样,从头给我说起!” 顾青青凶得很,把祁望吓得一个激灵,再不敢隐瞒,当即将他上京后的事全盘托出。 原来祁望入京时,距离会试就没几天了,他便一直待在客栈里安心备考。直到考完了试,他才慢慢与几个同乡联络了起来。 一开始,寄回去的家书也是没问题的,因他来得太晚,对京城并不熟悉,正值等榜期间,几个同乡左右无事,便常领着他与其他同届学子四处游玩。 这一来二去的,祁望还真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其中也不乏京城的本地人士。 其中有一唐公子,父亲乃翰林院侍讲学士,他虽是庶子,但因嫡兄太过平庸,所以在家里很受器重。 唐公子常邀他们到府上小聚,祁望也没多想,跟着众人就去了。 只是因为聚会大都是在饮酒,他还在养伤,未免扫兴,去的次数便算不上多,统共加起来也才两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