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东西。真正完全知情的,除了程望雪,就是她的堂弟了。 两边的人都在当地打点好了关系。这个星期,第一批“货物”毫无问题地进入了,顺利得仿佛真的只是些一般的进口商品。 听到这个消息,程望雪照理应当松一口气,可胸前的压抑只是愈发沉重,好似天边压低的乌云。 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脏了。 这两天因为加上了这件见不得光的事,忙得比从前更加脚不沾地。 这一批次的顺利进展唯一让她开心点的,就是能让她暂时有时间再去见林曜。 虽然变得比以前更加不堪,程望雪也在前一天的夜晚克制着少摄入了些酒精。尽管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但毕竟白天见人的时候,会担心有任何残余的酒气。而再见林曜的时候,不希望身上有任何使其不悦的味道,也不想谈及任何难以启齿的问题,不想让林曜知晓自己的狼狈。 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林曜虽然对自己总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但其实还是不算完全拒绝自己,也还流露出了关心,程望雪的嘴角轻轻翘起一丝弧度。 她巴望着今天再见的时候,林曜对自己的态度能比上次更好一些,这时手机提示她收到了一笔汇款。 低头一看,是林曜,金额与前几天夜晚她汇给对方的数额一模一样。 其实那天转这笔钱的时候,为了不吓着林曜,转了笔她觉得不是很大的金额。所以看到这都被分文不差地退回来,程望雪有预感,今天等着她的又是拒绝。 她叹了一口气。 不过谁让她之前对林曜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呢。 在去林曜家的路上,又绕路买了些觉得林曜一定会喜欢的食物,打算用这讨好她,这才在夏日太阳已经完全落下的时分,到了目的地。 由于新的工作地点过于偏远,林曜现在租的,是那种农家在院子里多盖出来的一小户,类似于一般用来放杂物的单间。 因为之前来的时候就觉得这片太过偏僻,这几天因为太忙而没能来找林曜的时候,程望雪又请人进一步查了这附近的情况。这家的主人们平时都在市里上班,不到过春节几乎不回来,所以平时倒也只有林曜一个人。碰巧周围其他大多数的人家,也放弃了耕作亩数不大的田地,在城里工作安了家,附近总体人比较少。 其实就算在城市交界处偏僻的地方工作,也可以租到地段正常的一般公寓。 而且就算要租农家的房间,也有很多有人正常居住的区域,根本不需要住在这种人烟荒芜的地方。 程望雪以她对林曜的了解猜想,林曜会选这里居住,大概是因为不太想多和人接触。又一想,怀疑林曜有经济上的难处。 她非常担心。这种地方确实清净,但是感觉不太安全。而且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很难找到人帮忙,更何况林曜现在还处于特殊情况。 当然可以雇人悄悄跟着林曜,可是没办法亲自在她身边,总归还是不安的。 程望雪走到林曜的家门口,鬼鬼祟祟地将耳朵贴在门前,确认了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动静,林曜肯定在家,才敲起门来。边敲边盘算着如果被拒,又要用什么说辞才能让她放自己进去。 正想着,没想到门很快就开了,看来开门的人并未迟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