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得不算高,可重重摔下依旧会疼的。 视线逐渐模糊,又逐渐清晰。他们跑到精疲力才停下,期待和委屈的眼泪都挥发成了汗水。 她一头抵上他汗湿的后背,笑着咕哝:“明天会不会被警察找上门呢?” “那就继续跑。”他跟着笑,后背轻轻发震,“做一对亡命鸳鸯。” 他们的口袋里一无所有,她伸进他的空口袋里,和他双手紧牵。 那天晚上回去已经很晚了,离天亮不剩多少时间,她还要早起去面试,但那么短的时间她还是做了个梦。 她回味地把脑袋埋进闻雪时的胸膛,他还睡着,却半梦半醒地揽住她,惺忪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刚刚做了个梦。”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噩梦?” 她摇头:“应该是好梦,但我不记得了。”她也抱紧他,呢喃着,“梦到我当上了主演,站在摄像机前……然后就忘了。” 那之后,警察当然不会闲得因为一张海报找两个口罩小偷。罪证被他们张贴在老房子的墙上,耀武扬威了那么久,如果最后的下场是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筒,不觉得太凄凉吗? 于是,娄语在最后关头犹豫了,转而用手术单的反面盖住了它。 她想以毒攻毒,还特意撕掉了名字。 如果那张无名的海报代表了他们的开始,那么那张切割了她胃的手术单就代表了他们的终结。 互相抵消,将那段历史完完整整地封印住。 可有封印,就会有苏醒。这是一开始不选择销毁的必然结局。 手术单被闻雪时撕下来,带到她面前的那一刻,某种被强烈遏制的情绪也跟着重见天日,在等待苏醒。 娄语把纸团重新扔回了装咖啡杯的纸袋子里,让栗子连着咖啡一起扔掉。 简单地卸完妆换完常服,她主动给黄茵花发了一条消息。 【刚才太仓促了没能好好聊,现在咱们拍摄都结束了,要不要去喝一杯?我知道有家私密的bar。】 为了圆上在房车里的话,她不得不今晚主动约黄茵花。 除此之外,她有想要亲自确认的东西。 对于那两人关系的臆断,她之前太自信了。靠着对闻雪时的了解,自认为一定是那样。但就是因为了解,他今天做出的举动就太矛盾了。 如果真的迈步到下一段关系中,为什么还会去买下他们的老房子,所以这一点无论如何她想不通。 想不通,不如就向本人问清楚。她不能去问闻雪时,至少可以问黄茵花。 其实弄清楚也不代表什么,只是追求个头点地,总是这么悬着,太难受了。要是他们是真的在一起,她大方祝福,也不必再去思考他某个举动背后代表了什么意义。 如果不是…… 她没有再往下想,微信里传来了黄茵花的回复:【没问题呀!我还有一个镜头就拍完了,地址发我!】 两人约定好时间地点,娄语回酒店简单收拾了下就提前到了酒吧包厢,过了时间黄茵花也如约而至。 她在她对面坐下,娄语的眼神很克制,只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就收回来。 几年前闻雪时还和黄茵花炒cp的时候,娄语刻意让自己不要去关注她,更别说和黄茵花有交流了。 这样单独的两个人喝酒更是第一次。 黄茵花意外道:“没想到会是你主动约我出来。” 娄语把酒单推过去:“要喝杯热红酒吗?这家煮得味道特别好。” 黄茵花接过:“是吗,那太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