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夏乐游的张扬,她就低调安静很多,默默收了花束,和大家一一礼貌鞠躬道谢。最后鞠躬鞠到娄语和闻雪时这儿,又特地拿出了一个手账本,摊开到崭新的一页白纸递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他们:“两位老师方便给我签个名吗?这些日子受你们照顾,想要留个纪念!” “当然没问题啊。” 娄语率先接过她的笔记本,认认真真地给她签了个名,再交给闻雪时,他便在她的名字旁边接着签上。 交还给冯慈时,她搓了搓掌心,鼓起勇气道:“闻老师,你能再帮我写一句话吗,什么话都行。” 闻雪时没立刻应声,下意识看了娄语一眼。 娄语立刻不着痕迹地走开了,把主场完全交给他们。 无论他决定签不签,都是他的事情,她也不会吃醋。直到散场,她都没有过问最后他给人签了吗,签了句什么话,最后有没有说些什么。就如同她也完全没有戳破冯慈对闻雪时潜藏的心思。 虽然她表示出了一副不用交代的态度,但闻雪时还是在微信上跟她提了最后的签名,说他给冯慈签了她微信上挂着的那句签名。 娄语回道:『那句话能被你手写出来,她应该会很高兴』 京崎的戏份杀青的第二天本该是转场的日子,却因为计划的变动推迟,全组休息一天。 娄语对栗子说自己想在房间里睡一天,也给她放一天假。栗子乐得屁颠颠发了条朋友圈昭告天下自己可以进城兄弟姐妹们抓紧时间约饭,刚发出去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忘记屏蔽娄语,而娄语已经悄悄给她按了个赞。 ——当然是因为她心情也很好。 难得休息的一大早,她就全副武装地开车到了闻雪时现在住的那个房子。 闻雪时前一天晚上就到了,两人错开一个晚上,确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还没进门,她就闻到了老式的房子里溢出的气息,食物的,他的。 她轻嗅了下鼻子,仿佛自己真的变成找到了窝的小狗,抬手叩了叩门。砰砰,门后霹雳哐啷的动静,迫不及待地伸出一张没来得刮胡渣的脸。 这张脸逼近,一边关门,一边将她抵在门边亲了一口,胡渣刺得她脸痛。 她假埋怨地揉着脸:“怎么不刮一下。” 他点到即止地松开距离,扭头又回厨房:“在给你做早饭。” 她尾随在他身后,挽着袖子说:“那我来给你打下手。” 然后他便笑了,指着墙上的那块油点。 “你确定吗?” 她瞪他:“别瞧不起人,你不知道我这些年……” 她想接着吹嘘自己进步很大,但立刻意识到这个句式不好,很不好。 她没说下去,转开话题说:“你煮了面吗?” “面对胃消化好。”他又接上她刚才的话,“我是不知道,所以你多说点给我听吧,关于这些年的事情。” 娄语握着锅铲胡乱地搅里头的面,嗯了一声:“你也给我讲讲。”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拿了两只碗过来:“先吃面。” 她点头要跟过去,忽然发现油点附近的墙面上,居然还有其他密密麻麻的油渍。 闻雪时擅长做饭,这绝不是他留下的,那就还是她当年的罪证。 “我当时有溅得那么厉害吗?” 她自言自语。 这下轮到闻雪时心虚。 事实上,那些油渍的始作俑者是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