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给自己倒上。 “来,干一杯。” 结果刚倒一点,就被闻雪时伸手摁住杯口。 “不行,一大早就喝酒。” 她不乐意了。 “我只喝一点点。”她理直气壮,“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真要喝?” “当然。” “好吧,那只能一点点。”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没从她的杯口上挪开,快速地喝了口自己面前的杨梅酒,然后才撤开手,突然捧起她的脸,张唇压下来。 半口酒从他的舌尖渡到她这里。 兴许是陈年酒的缘故,兴许是这种……喝的方式,她的舌尖品尝到酒意的瞬间立刻全身麻掉,整个人晕头转向,坠进酒里,扑通一下子坠进去,他微微松开脸,调笑着说:“脸这么红,梅子成精了?” 她刚要开口辩驳,闻雪时另一只手也缠上来,将她一把抱起,托着她的腰走了两步,将人放到了钢琴上。 腿根碰到琴板,很凉,他又将她托起,打开了琴板。 于是,她便坐在了琴键上,发出咚——的重重声响。 “喝酒的时候很适合弹琴。”闻雪时像打开琴板般剥掉她的上衣,压轻声音,称呼也故意变得彬彬有礼,“娄老师,我教你怎么弹,用特别的方法。” 特别的方法——不是用手指,而是腿根。被他牵引着,弹得坑坑洼洼,汗如雨下。 等钢琴曲结束,面凉了,酒没盖上,空气里漂浮着一种醺醺的味道。 娄语洗了澡出来,闻雪时已经把房间又收拾齐整,他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坐过来。 不需要多言,她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坐在他沙发面前的那块地毯上。那个沙发很矮,她坐下去的位置正好上半身可以拢进闻雪时怀里,方便他帮她擦头发。 以前他还住在这里时,她偶尔会过来这里住,有几次跑了一天剧组回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换做回自己的住处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但她还记得这是男朋友家,得保持住形象,不能让闻雪时觉得自己邋遢,强撑着洗澡收拾,吹头发的时候站着快睡过去。 最后他啼笑皆非地把她拉到怀里,吹风机开到低档,温温的热风在头皮上细吹,他的指节在发丝间一来一回穿梭,不知不觉,一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她被细心吹干头发,抱回床上,安然睡了一整夜。 而现在一睁开眼,十年过去了。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温情,但还是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娄语刚坐下乖乖享受了一会儿被他吹头发的服务,突然意识到什么,扭过头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怎么了?” 娄语含糊道:“怕又被你吹得睡过去。” 他笑:“那就睡啊,今天一天不就是让你休息的?” “不要,难得只有我们两个自由自在的一天,怎么能睡。我们等会儿可以一起看看电影,聊聊天。总之不能睡。” 他手一顿,语气变得很软:“好。那也不妨碍我给你吹头发,如果你睡着了我再叫醒你,我保证。” 娄语垮下脸:“你干嘛非要给我吹。”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吹?” 好幼稚的对话。 娄语微微叹气,抓了把头发,终于老实说:“我担心如果又长了白头发,我不想被你看见。” 闻雪时的动作彻底停下来。 他关掉吹风搁在在一边,将她拉上沙发,认真地捧起她的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