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在第一个巴掌落下的那一刻,也许是在偷偷溜出宫门的那一刻,或者根本就是是从相识的那一刻。 一切都是策划好的,一切都是从未存在过的,所说的“爱”与关切,想念与牵挂一切无法切实见到的东西都是假的。 只有权利与财富,还有血淋淋的人头,和消逝的生命才是真的。 到最后,自己的所有真心只能无声地说给自己听。 说到底,其实一点也不后悔杀了希尔,但却久久无法忘怀,希尔死前的面容一遍遍出现在梦中,越来越清晰,所有的毒打谩骂淡化,反倒是诱骗自己的那段回忆好似加上了一层柔光一般,明明全都是假的,即使假的很真。 “为什么人会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有这样的执念。” 为什么人会爱上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呢? 清晰的记忆就像是那犯贱的情感一样让弗洛伦斯恶心,恶心到要吐了。 心中甚至很庆幸,幸好把他杀了。 蕾丝回来看到了被拆封的信件,读了信的内容,带上了郡内几个精锐侍卫找到桑祈想要和他算账。 “我就问你。”蕾丝拿着信件,质问说“你这封信里说了你对薇尔莉所做的伤害具体是指什么?薇尔莉的死是和你有关吗?” 桑祈看着蕾丝手中的信,目光空洞,神色冰冷,连敬语都不用了,问:“你怎么有这封信?”蕾丝身后的几个侍卫听了都举枪指着桑祈,蕾丝摆摆手,沉着脸表示让他们放下了。 “这你别管。”蕾丝说“你回答我问你的就行。” “我这封信是寄给奈莉的。”桑祈答非所问的说,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讥讽地笑了一下“也是,必然是被克莱丝拦下了。” 说罢,他也不多辩解,淡淡地将自己所做的事和盘托出,渣都不剩地吐露了出来。 “那薇尔莉死的那天呢?”蕾丝咬牙问,手握拳,压制着自己不打上去的冲动。 “不管你信或不信,只有那一次,我没有派打手去打她,但打手确实是在附近。”说着桑祈屏住一口气,嘴角微微抽搐了一笑,合眼说:“虽然没有人明确这样说,但我想可能是为了躲避那些人,雪天路滑突然急转弯所以翻车了吧。” “你还真是令人恶心。”蕾丝揪着他的衣领,怒道“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你这个疯子!” 桑祈无话可讲,也不辩解,直直地看着蕾丝,问:“你要怎么处理我呢?” 蕾丝松开了手,吩咐侍卫把桑祈押下带回了公爵府,关进了仆人地下室的空房间。 事情被伯斯特躲在暗处的老仆人看见,蕾丝走后,此人走遍各大报刊,将此事添油加醋地卖了出去,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是怎么回事?”弗洛伦斯将报纸扔在蕾丝眼前,质问道。 只见报纸头版上是蕾丝身着正装的照片,上面赫然映着一行大字:伯斯特家落魄,新男爵惨遭康奥德公爵逮捕,原因不明! 内容大概是胡编乱造了一些蕾丝与桑祈的恩怨情仇,又说蕾丝成为康奥德公爵后一直嚣张跋扈,对郡内的贵族强收些苛捐杂税。 “您不会信吧?”蕾丝看着弗洛伦斯,见她脸色比平日又白了几分,唇色暗淡,皱眉问“陛下,您怎么了?” 弗洛伦斯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了,说:“没事,这上面写的我是不信,只是我问你伯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