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自己手里的东西以及内心所想的衝动后,成美吓得松开了手中的刀子,那把水果刀在磁砖地上发出了清脆的鏗鏘声。 成美也没料想到自己会到厨房拿刀,难道自己…真的想杀掉成贵吗? 「徐成美!你疯了吗!」原先意识模糊的成贵在看到成美手中指着自己的水果刀后也瞬间酒醒了,与母亲的恐慌、成美的惊吓不同,成贵则是被成美给激怒了。「你有种就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被成贵成功挑衅的成美一瞬间怒火就被点燃,捡起那把水果刀作势就要衝向成贵。「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啊!」 「不要这样!你们都不要再吵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啊!」母亲衝到了两人中间以肉身作为一道墙阻隔着两人,两道泪在母亲脸上滑落。「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受到一点伤害…」 成美看着泪眼婆娑的母亲这才停止了行动,这要是今天自己真杀了成贵,母亲一定会一蹶不振的,但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母亲甚至不会为此责怪自己,这件事只会成为母亲心上永远的痛。 成美看了一眼母亲决定作罢,在离开客厅之前又怒目瞪视了一眼成贵。 只是,如果今天母亲没出面阻止的话,自己真的会杀了成贵吗? * 滚烫的汤锅内不时向上冒着如涌泉般的水泡,不断煮滚的热汤中还有几颗载浮载沉的贡丸。 丽芳看着那反覆滚烫的汤锅,叹出了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的气。 「怎样?难不成想一头栽下去啊?」切完小菜推给一旁月桃端上桌的敏嘉姊出言调侃了丽芳,只见丽芳没有回话还是方才拿唉声叹气的模样。「又怎么了?这次是你老公还是你儿子?」 丽芳没想到自己的忧愁竟一眼就被敏嘉姊看穿,只得勾了勾嘴角苦笑了几声。 「没有啦…」确实家中的状况敏嘉姊也是略知一二,一路上也扶持了不少,只是丽芳不想再让无辜的人添麻烦了。 「唉…其实我是不打算说的。」敏嘉姊看着情绪始终低迷的丽芳叹了好长一口气才又继续开口。「上次我看到成贵从一家按摩店走出来,住附近的都知道那家按摩店是做黑的,我想…阿丽你可能要注意一下成贵的状况喔!」 「成贵吗…?其实他的状况我大概是知道的…」丽芳话说得含糊,对于成贵的交友状况自己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大概知道?什么叫大概知道!你要劝他,不要出入那么复杂的场所,的时候累的可是你自己!」敏嘉姊对于丽芳不愿面对的态度心急却又无可奈何,自己身为一个外人又能多说什么呢? 正当两人话语告一段落之时,上完小菜的月桃也正巧回到了前台。 「唉!难道是比惨大会?一个儿子不懂事、老公只会惹麻烦,另一个老公家暴、婆婆不给见小孩!」敏嘉姊看了一眼脸上瘀青还未全退身上又到处包着纱布的月桃十分无奈地开口道。「你们两个乾脆像我一样,直接离婚!一了百了啦!」 「真要那么顺利就好了。」丽芳捞起锅中的贡丸,语气绝望地说道。 昨晚成美拿刀指着成贵,当下的惊吓现在还馀悸犹存,丽芳知道因为成贵、因为父亲这个家欠成美太多太多了,但成美…是真的那么恨成贵吗? 恨到都要致他于死地的程度? 「阿丽你啊,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们都几年的交情了,有时候事情憋在心里并不会比较好喔!」敏嘉姊突然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这可让丽芳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哎呦…哪会有什么事啦!」丽芳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这事情要是没到棘手的地步,丽芳恐怕隻字都不会提。 「我是说‘’如果‘’。」敏嘉姊加重了语气强调了最后两个字,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丽芳有心事,只是事主不愿多谈听者也不会再多问,哪天丽芳想讲时,自然会说吧? * 刚从饮料店下班的成美打开了家门后没有马上进屋,只是暂停动作地呆站在原地看着玄关那双说不上陌生也不太熟悉的鞋子,很快地成美便理解了父亲在家的这一事实。 釐清了状况的成美一进门没有跨过那双鞋子,只是胡乱地将之踢乱,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理了?抑或是早就不想继续演下去了? 「当这里是旅社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成美低喃了一声后,才步入客厅。 昨天的那个梦至今仍旧清新直至现在还越发深刻。 一整天的疲劳轰炸、接不完的订单、无理的奥客让成美疲惫地只想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做,成美仰头靠在沙发椅背上,双手则是交握在腹前,双目虽闭着但却没有睡着。 与其说是没有睡着倒不如说是睡不着,成美侧耳倾听着屋内的动静,所有的事物竟在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