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怀瑾将绒簪放回妆盒中,从她手中接过簪子,轻轻插在发髻间。 “好看吗?”乔瑜耳坠本来只戴了一边,伸手将耳坠取下,换上程怀瑾送她的那对,仰头看他。 对上那双清莹秀澈的目光,程怀瑾唇角微微上扬,“夫人最好看。” “那我原谅你了。”乔瑜转头将摘下的耳坠放回妆盒中,头顶上方传来程怀瑾的声音,“夫人原谅我什么了?” 乔瑜合上盖子,“原谅你……” 话刚出口便顿住,而程怀瑾还在问她,“夫人说说原谅为夫什么了?为夫好知道自己何处做错了,下次才能改。” 耳畔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吹的她脸颊一寸寸燥热起来,怎么说,让他以后不许在马车上那般胡闹?她开不了那个口。 而且事情过去了她感觉也不那么生气了,就是羞得慌。 张了张嘴,乔瑜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开口,“我饿了,先用饭吧。” 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 程怀瑾失笑,倒也没再逗她。 用过早食,两人还是往老太君的青松苑去。 到三月,冬天那厚厚的积雪已经完全没了踪影,反而是院子里的树枝纷纷开始冒新芽,一片春回大地之感。 后院石桥下的流水也化了冰,走过去还可听闻水声哗哗,“给祖母请了安,夫君可是还要进宫去?” “不用,昨日一早我便进宫去了,今日不出门,在家陪夫人。”程怀瑾发现说完她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在想着什么,“怎么了?” 乔瑜抿唇,手伸出衣袖轻轻招了招,待程怀瑾弯身才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袖箭不见了,可能落宫里了。” 乔宅和棠棣苑都找了,乔瑜思来想去感觉八成是落在宫里了,因为她只在宫里拿出来过。 袖箭怎么说都是利器,她也想过要不要进宫去找,凭她一人肯定是找不到的,必然要告诉太后,但是若太后问起,乔瑜怕自己不知该怎么回答,便一直拖着。 “何时的事?”问出口程怀瑾便想起太后过生辰那段日子,“是太后娘娘过生辰的时候?” 乔瑜点了点头。 “嗯,为夫知道了,会派人去找。” 两人到青松苑时,老太君和柳嬷嬷正看着什么,柳嬷嬷抬手指给老太君看,老太君神色似乎有些不满。 乔瑜和程怀瑾绕过屏风进入到堂屋后,两人还看的认真。 “孙儿给祖母请安。” “阿瑜给祖母请安。” 老太君许久不见程怀瑾,目光落他身上多些。 老太君抬手,程怀瑾上前,“瘦了,怎么也不多歇歇,祖母知道你孝顺,但自己身子要紧。” “歇好了。” 以前程怀瑾说这话老太君是从来不信,她知道他心里装了事,也知道他一直没睡好过,不过自从阿瑜进府,二郎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见他确实不是在诓骗她,老太君拍了拍程怀瑾的手,“你让人送来的东西祖母收到了,叮嘱你多次就是不听,祖母都是老毛病了,莫废那心思,罢了,说了又不听,不说你了。” 程怀瑾起身给老太君揉肩,“祖母看这些做什么?” 老太君侧坐在罗汉床边,手边是一张矮桌,桌上放着一摞册子,上面画着盛京适龄婚配的女子画像,也有那不出门深闺静待的,便没有画像只详细记录家中人物。 这些册子他以前也看过,在祖母急着张罗他婚事的时候,此时又翻这些出来,程怀瑾想到一个人,“祖母是要为五叔挑选亲事?” 府里到娶亲的人不多,一个是二房的三弟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