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跑了。 可阿奶婆母差事交代着,不劝不成啊。 柳树知道男人多做一些,等走了后,家里老少能少做一些,他也能清闲不少,可如今还不如他干活,宁愿出力气都不能被这么盯着,谁受得了啊。 这样过了两天,眼瞅着快月底了男人要去府县了,回来男人是真没歇一天半天的,柳树有时候也操心过,可夜里睡觉,男人胳膊硬邦邦的,腿也是硬邦邦,结实着呢。 “小树,这快收拾回去了,就让谨信好好歇个两天。”严阿奶说。 严母也愁,叹气说:“别屋里的衣裳都要洗,这像什么样子。” 应该不至于吧? 谁家男人干这个。柳树觉得丢了他面子,他是屋里人,是严谨信的哥儿,洗衣做饭操持家务,严谨信还要跟他抢这个干? 那可不成。 村里人说起来要笑话他的,说他是公老虎、嗓门大、掣肘严家,等以后严谨信发达了先第一个休了你。柳树烦这些话,还有说嘴婆娘,可他实在是不敢劝。 他劝不过男人,没用,还没说两句,先怂了。柳树想了一天,实在是没法了,这天夜里,男人洗漱完,他照旧先上炕,油灯也没点,摸黑柳树胆子壮,一手伸过去,不知道抓了男人哪里,反正硬邦邦的,还湿着。 男人爱干净火气大,每天洗澡都是用晒了一下午水洗的。 “要什么?”严谨信问。 柳树:“你回来一直干农活,家里前后都干的差不多了。” “不多,我去府县一走下次回来过年,辛苦——” “那啥我不是说你干活少,你就没想着还有啥没干的?” 严谨信以为小树和阿奶一样劝他休息,这一问愣住了,家里还有啥没干的?田里忙完了,后院的坑刨了,肥料也堆着,还有屋顶补过了,柴火砍了…… “我是你哥儿,你光顾着干地里活,回来了后也没碰过我,你不碰我,我咋生孩子,不生孩子没后代了,你是不是发达了还要休我?”柳树豁出去说了。 严谨信神色肃穆,“大丈夫既已娶妻,怎么可能做出抛弃糟糠之妻之事,为天下读书人所不齿。” “我管啥吃不吃的,反正你就是得碰我。” “是不齿,意思是说天下读书人羞于我为伍。”严谨信纠正。 柳树眉头倒竖,气得和村里泼妇骂仗的劲儿上来了,高声说:“我又不和读书人过日子,你赶紧脱了衣裳,快点。” “静声,爹娘阿奶还在睡。”严谨信有些窘迫,这房中之事怎么能喊得这般大声? 柳树一下子捏了男人命脉,原来是臊这个啊?那倒好办了,说:“你今个儿不碰我三回,我就说!” 三回明个儿应该没啥力气干活了吧? “你不脱,我喊了。” 严谨信一张脸涨红,堂堂读书人,怎可受房事所要挟—— 然后脱了衣裳。 …… 后来两日,严谨信果然不忙前忙后了,倒是柳树腰酸背疼的起不来,严阿奶瞧了直说小树辛苦了——严家房不咋隔音。 两口子隔壁就是严阿奶屋。 柳树害臊啊,可嘴上说:“没啥,谨信现在歇着了。” “忙活了这么多天,得赶紧补补,多补补。”严阿奶去灶屋焖蛋了,再给小树焖一个,小树也补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