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瞧热闹的也琢磨,到底是啥味?但也没个头绪,因为不晓得,从来没闻到过。没一会,里头一年轻男郎端出了一蒸屉,这香味越来越浓郁,便是从这儿发出的。 “这是啥吃的?” “掌柜的,我也要一份。” 客栈掌柜给客人赔不是,“这不是我家做的,这是外头行商的人家做的。” “四哥儿给客栈掌柜的送一盘子过去。”黎周周开了口。 后头四哥儿拿着盘子用筷子夹了十个送里头给客栈掌柜,或卖或送或吃随掌柜的了。他还要去前头忙呢。四哥儿急急赶到外头。 那人群中瞧热闹的已经偏了注意力。 “这里头拿啥做的,怎么如此的香?” 四哥儿说:“椰蓉混了些牛乳,还有我们的椰糖,都是我们这儿卖的……” 三丈外的马车上。 五娘拆开了油纸,呀了声,“大哥,这椰皂真的是白白的,瞧着好干净啊。” 马上的大哥对这些女子们的洗漱用具没什么好奇的,管什么白的黑的能洗干净就成。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除了说些衣裳首饰便是口脂胭脂,旁的也没什么了。 胰子说实话,五娘是不爱,听身边妈妈说那是用猪下水做的——她原先还不知道什么是下水,妈妈说不干净下等的东西,莫要污了贵人的耳朵。 硬是不告诉她。 后来五娘问大哥身边小厮才知道的,可把她恶心坏了,洗澡都不爱用胰子,还是后来胰子里加了花,香香的才勉强用了。 如今这块椰皂,乳白色的,五娘一看就爱,拿了给大嫂瞧。 “还香香的。” 大嫂也爱,这颜色瞧着就干净,点了头,说:“不知道好不好使。” “大哥大哥,再多买一些吧,这个稀罕我没见过,给阿娘也买一块。”五娘在车里唤大哥。 大哥没法,丢了一锭银子给小厮,“十块吧。” 可这一回,小厮是挤不进去,没人给他让路了,站在外头里头咋还一股香气往里飘,咋还做吃的了? 一听前头人问:“这一罐子椰蓉多少钱?” “七十文一罐。” “椰糖一块八十文。” 客栈里头吃了椰香团子的食客这会都跑出来了,先插了个队,“各给我来一样。” 四哥儿去包,那人认识四哥儿,就问怎么做的?是不是用这两样真的能做出来?莫要诓骗了我? “我们在客栈还要住两天,客人买回去可以现在就试试,我刚做的时候,客栈伙计都在旁边没避着人,可简单了,不过我添了牛乳有些奶香味……”四哥儿一边包东西一边说。 那客人听了,高兴说:“不用包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做。” 住在这家客栈的人,大多是不差钱的。真穷了,就和几个掌事一般,寻个城门口十来文一天的客栈住,不会往这边跑。 有了这个开始,瞧热闹的也有些松动,想买了。 为啥椰皂迟疑——瞧热闹的都是男人,没有妇孺,妇孺一瞧这边围的全是大男人就离得远远的。男人们粗糙惯了,洗澡什么的一把皂荚豆子都能使得,用啥椰皂啊? 可不是贵嘛。 可吃食不一样了。那罐子瞧着也不小,买一罐子椰蓉,用完了还送个罐子,至于糖就更不提了,糖本来就是稀罕物,唐州城最大的糕点铺子一块方糖还要四十文呢。 这椰糖他们没见过,还是大老远拉过来的,先买一块试试。 实在是味道太香了。 这椰糖椰蓉卖起来了。四哥儿苏石毅忙起来,黎周周看了眼墙边立着个个傻眼的掌事说:“还不去帮忙。”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