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就说这面料,盛思颜试着用刀割过,根本割不破,试着用火烧过,也烧不烂。 只差用浓硫酸泼一泼了。 考虑这里大概还没有浓硫酸这个东西,她也不想苏出浓硫酸害人害己,就没有试了。 现在连变声功能都有,完全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盛思颜把面具从头上取下来,眼前顿时一亮,世界又重新回到她面前。 刚才戴上这面具,立刻有种与世隔绝、遗世独立的孤独和悲怆。 她鼻子到现在都是酸酸的,似乎有眼泪要倾巢而出一样。 这东西阿财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 神将府为何有这种东西? 那个橙色面具是在内侍阮同手里,盛思颜知道。 周怀轩跟她说过,阮同被周怀礼杀了,他的面具也没找到。 如果这个紫色面具跟橙色面具是一路货,那他们倒不会抓瞎了。 “真有意思……”盛思颜笑着把紫色面具塞到她妆奁匣子的最低层。 那面具卷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团,鹌鹑蛋大小,完全不显眼。 …… 冯氏坐车来到盛国公府。 她这两个月每天都会抽空来盛国公府看看周承宗,跟他说说话。 其实也没啥说的,她说得最多的是阿宝。 阿宝吃了多少奶,长得多重了,多高了,会叫了,生气了,哭了,笑了…… 她所有的情感和注意力,都放在阿宝身上。 小小的婴孩不会辜负大人的情感。 只要你爱它,它一定爱你,只会更多,不会少一点。 和往日一样,她跟盛七爷打了招呼。 “亲家母来了?亲家公最近情形好了不少,昨儿我那童儿说,给他擦身的时候,看见他的手指动。”盛七爷笑容满面地道,对于周承宗的伤势极有信心。 冯氏笑着点点头,“承您贵言。”说着走了进去。 她倒是没放在心上,因为她一个月前就看见周承宗的手指动了,不过他依然没有醒过来。 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周承宗瘦的只剩骨头架子。 但就算是骨头架子,他还是一具非常英俊诱人的骨头架子。 冯氏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来看,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以前这个人占据她所有的身心,如今抽离开来,她发现他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鬼迷了心窍一样迷了二十年。 但是这个男人虽然不在她心坎里了,但到底是她儿子的父亲,也是她孙子的祖父。 冯氏在周承宗床边坐下来,开始絮絮叨叨跟他说话。 “思颜出双月子了。” “阿宝两个月了,胖得我都抱不动。” “家里修好了,跟以前一模一样。神将府的家底,还是不容人小觑的。” “明天就是怀礼大婚的日子。可惜你要错过了。” “轩儿经常来看你,他以为我不知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挺好的。我和轩儿都不会再生气了。” 冯氏微微地笑。 周怀轩跟周承宗的关系一向不好。 不管是他病好之前,还是病好之后,他跟周承宗总是不对付。 要说父慈子孝,在他们大房是没有的事。 “……还有,越姨娘有了身孕,已经三个月了。” 冯氏刚一说完,一直闭目不醒的周承宗终于睁开眼睛。 冯氏正好低头去取床边小桌子上的茶盏。 周承宗的目光随着冯氏的动作慢慢移动,紧紧盯着她的面颊。 冯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突然觉得有人在拉她的袖子。 冯氏一惊,垂眸看见是周承宗伸出瘦骨嶙峋的胳膊,拽着她的袖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