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过世地早,父母结婚时候讨论及此,父亲为人宽厚,说了他父亲一样,定然不会不介意。 如果长期在c市生活,喊金老爷子叫爷爷更亲切。 直到几年前金家爷爷去世,这个称呼还是没变。 姐妹俩的争执,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 连饭都没吃一口,金香柏挨了骂反倒趾高气扬,出门前笑嘻嘻地跟张叔骏说,“姐夫,你劝劝我姐,别生气。” 金潇刚好画完了头像,用q\q给人家传过去,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动静,跑下楼梯跟父亲说了她出去夜跑,紧跟着金香柏出门了。 “gabrielle。” 金潇跑了两步,总算追上金香柏。她一向不叫小姨,直接叫金香柏的英文名gabrielle(嘉柏丽尔),这是她喜欢金香柏的原因之一。 金香柏才比金潇大十二岁,是金老爷子老来得女。 比起对金听菡学有所成的期待,希望小女儿简单快乐。金香柏抓周时候抓到香奈儿五号香水,金老爷子大笑,说小女儿天生就富贵命,很超脱世俗地用香奈儿·嘉柏丽尔的名字给小女儿取名。 金潇一向很佩服且喜欢小姨,洋派作风,浪漫不羁,不循规蹈矩,没有长辈架子,不婚主义,理想主义。 金香柏在夜风中戴上了墨镜,她开的是敞篷跑车,香车美人,烈焰红唇,招摇性感,“上车,出去兜兜风。” 上了车,金潇却半天不言不语。 望着沿路的灯,透亮的城市,黑黢黢的远山都无法安然入眠。 金香柏逗她,“怎么了?学傻了?” 金潇这几天受到世界观的冲击比她过去两三年还大,她难以置信。对于这些念头,金潇坦率直言,不打算将这件事情憋在心底。 “gabrielle,我妈说的,是真的吗?理想主义百无一用,她一向支持我有兴趣爱好,怎么说得出来,学音乐都是不务正业呢?” 金香柏饶有兴致,“你还听见了什么?” “全听见了,对不起,”金潇感到抱歉,“我才发现书房的电脑里,我之前网课接的语音忘记关了。” 她原想用手机登陆听课,没想到还没退出上节课的房间,就剩她一人,母亲和小姨争执清晰入耳。 事情经过,大概是金香柏在社交媒体平台,发了一张超出“性感”界限的照片。 身上的纹身和脐环都清晰可见。 直接冲上前一百的热搜榜。 金香柏沉默片刻,“是我感到抱歉。” “你妈妈说得没错,我是理想主义,只热爱音乐。企业管理一窍不通,我也不感兴趣。” “你知道我下架了千银所有的盗版音乐吗?切断了所有能破解app store里正版音乐软件的流氓插件。” “知道,我很佩服你,换成谁都不会做得比你更好。” 金香柏笑了笑,吹了声口哨,“很多种途径去实现这一点,但是我选择了最笨的一种,公开和你的叔叔们开撕,败坏的是我作为金家女儿的形象和名声,无法让大家信服。” 金香柏无所谓道,“我以后很难去做真正的管理者了,你要加油。” 金潇记得刚才小姨和母亲对话。 金听菡说得很痛心疾首,“我就是后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