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的窗子里露出来,对准了大厅里明启帝一行人。 明启帝吓得后退了几步,颤声道:“范朝晖,你要造反吗?” 范朝晖将手按在腰旁的长刀刀鞘上,单膝跪下道:“陛下明鉴!下臣若是有不臣之心,断不会只用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刺客行事!” 张让便躲在明启帝身旁,尖声反驳道:“范朝晖!你让军士举着强弩对准陛下,还说没有不臣之心!” 范朝晖便猛地站起来道:“张让你这个阉人,你给我闭嘴!--若不是你们混淆是非,扰乱朝纲,陛下怎会被人蒙蔽,不辨忠奸?” 张让赶紧上前一步,又拦在明启帝身前,一边道:“范朝晖,你不要乱来!”一边又微微抬起袖子,一只袖箭便唰地一声往范朝晖面前射去。 范朝晖艺高人胆大,并未将袖箭放在眼里。 旁边的谢顺平却不知范朝晖身负绝技,看见袖箭飞来,范朝晖却躲也不躲,便飞扑上去,将范朝晖一把推开,自己却躲闪不及,就被袖箭扎在左肩处。 范朝风在一旁赶紧飞身扶住谢顺平,又运内力将那袖箭逼了出来。 谢顺平哼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范朝风看了一眼那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发黑,便急道:“袖箭上有毒!” 范朝晖拾起袖箭,拿到眼前看了看,便突然挥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了出去。 张让转身欲逃,却不及那袖箭来势汹汹,便被扎到了后肩上,扑倒在地。 范朝晖便大步上前,拽着张让的腿,将他倒拖到范家人这边。 范朝风便接了手,从张让身上搜出了药瓶,又让张让先用了药,见他无碍,才给谢顺平服下。 那边跟着明启帝过来的内侍们见范朝晖神威凛凛,一招就制服了他们中最厉害的张内侍,就都躲得远远的,皆吓得瑟瑟发抖。 范朝晖便道:“还请陛下移步到蔡将军处。下臣今日要替陛下分忧,诛内侍,清君侧!” 那蔡将军刚刚将明启帝拉到自己带来的兵士后面护起来,范朝晖便已挥手下令,四围举着强弩的军士就将正往屋外逃去的内侍们射成了一只只刺猬。 明启帝见范朝晖的军士悍勇,自己这边的兵士却都有瑟缩后退之意,不由长叹一声。 范朝晖当着明启帝的面诛杀十内侍,却是连蔡将军都暗暗叫好。这十个内侍仗着明启帝的眷宠,明火执仗地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儿。之前有多位官员要求皇帝诛杀十内侍,反而被这些内侍害的家破人亡。如今因为上次范朝晖回城的时候,纵獒犬咬死了皇帝心腹内监,惹怒了这些已然封侯的内侍,便将灭门的主意打到范朝晖头上,却是捏错了柿子。 此间事已了,蔡将军便指使手下的人将内侍和黑衣人的尸体都抬了出去。那被范朝晖将袖箭射回,又被范朝风拿来做了小白鼠的内侍张让,只被范朝晖一掌击碎了天顶盖,也呜乎哀哉了。 明启帝见了,便恨恨地甩了袖子,自回去了。蔡将军便赶紧带了人追了过去,一路护送着明启帝回了宫。 而太子并不知流云河畔发生的事儿。太子妃的妹夫前日被人重伤。太子妃的妹妹终日啼哭不止,太子便陪着太子妃去了柳府走亲戚去了,却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这边范家的人下了楼,不免都有劫后余生之感。 范朝晖便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大家还是赶紧上车回府再说话。” 众人正忙乱上车,就有家人从府里过来报信,说是原哥儿快不行了。钟大夫让他过来请镇国公速归,迟了,恐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范朝晖便先上了马,急驰回府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