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风也坐到她身边,揽了她的肩道:“你怎么没有见过?你不是自己嫁过一次?” 安解语一时说不出话,半日才道:“我那时候是不一样的。哪有人家这样的排场和气度?” 范朝风以为安解语在泛酸,便忙安慰她道:“你说哪里话。你嫁给我的时候,你家里就不说了,也是恨不得倾家荡产,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你陪嫁了。你那继母还跟你爹闹过一场呢。你都不记得了?” 安解语拿了扇子掩了脸,装作累着了,也不说话,只躺在范朝风怀里。 范朝风看她不答话,也不揭穿她,只抱了她,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别害怕。不管怎样,我总是会护着你的。” 安解语听得心惊肉跳,又不敢答腔,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两人温存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请他们,说是大房里大小姐和新姑爷要拜堂了,请四爷和四夫人都过去观礼。 两人便带了则哥儿一起去了元晖院的正屋那边。 大房里今日真是热闹非凡,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却是乱中有序。镇国公的人更是将府里守得铁桶一般,等闲人等连镇国公府门口的大路都近不了。 下午时分等客人都走了,迎嫁的队伍,送嫁的人群都远去了,安解语已是累得走不动路了。只觉得今日一天里,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谢,还有堆不完的笑。 安解语坐在梳妆台前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脸上的笑纹都多了好些出来,不由埋怨道:“又不是正经拜堂,怎么会有这么多客人?” 范朝风也懒懒得躺在床上,没精打采道:“别说是大哥的嫡长女出嫁,便是大哥的庶子过生日,这些人也得过来凑趣。” 安解语听说,便皱了眉头道:“说起你大哥的庶子,今日看去却是有些不足的样子。脸色白得有些过了。”说得却是辛姨娘留下的庶子然哥儿,现在大房唯一的子嗣。 范朝风也皱了皱眉头,却是懒得多想,只拉了安解语上床歇着,又道:“陛下差我去营州巡查城防。听说是夷人最近又不安分了。” “营州不是国公爷的辖地吗?为何要你去?” 范朝风想了想,道:“大哥有大哥的事情。我现在左右无事,过去走一遭也无防。”其实是范朝晖马上要去上阳练兵,需要心腹之人去营州那边。前一阵子,刚刚调了一半的马匹和人手去上阳,这才却是要将另一半马匹和人手也要调到上阳去。 由于范朝晖已逐渐将营州的人手都调到上阳,现在营州的守将,已经不再是范朝晖的人。范朝风此去,既要为大哥整饬一下营州的庄子和人手,同时也要趁机将营州的守将换成自己的人马。——夷人蠢蠢欲动,营州还是不能太早放手。 只是这些,还不到告诉安解语的时候,免得她东想西想的担心。 这边宫里御书房的密室里,常公公已给皇帝呈上了呼拉儿王罕贴儿的亲笔书信,又低声道:“那夷人的大王说了,他们会按时出兵。却还是需要有个范家人在手里做人质。这个范家人,得是范朝晖最亲近的血亲才行。——这样夷人才能放心南下。”却是夷人担心中了流云朝皇帝和范朝晖共同设下的圈套,要先找皇帝要个“投名状”才能入伙。 皇帝闭目道:“告诉夷人那边,范朝风过几日就启程去营州了。” *正文3610字。 最后几天了,继续求粉红推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