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他们?” 王馆长沉声道:“邪门?最早的五胡乱华,茅山危在旦夕,那群扶余山道士用大天师陆九河传下的六卷天书,造出多少个道兵,杀了西域法师,狼鹰上师,救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蒙古人打进中原,狼鹰上师道临中原,扶余山人几乎被屠尽,原因你知道吗?满清入关,火烧扶余山七天七夜,当着茅山的面立威,女真族的白山巫祝和黑水巫祝当时弹冠相庆,原因你知道吗?小鬼子杀进关内的时候,黄河以北连连失守,几乎十里大营,百里要塞,又是谁在悍不畏死进行暗杀,和大和阴阳师厮杀,你知道吗?” 王馆长咄咄逼人的口气让秦昆沉默,这些秘辛,要不是出现这种事,王馆长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 良久,王馆长叹了口气:“都是那些道兵啊,那些截血道兵,比祭家的白事道兵还要高一个级别,这种‘邪术’,你告诉我该怎么剿灭?” “可是,既然这些截血道兵服务于捉鬼师,为什么要杀了他……” “为什么?”王馆长苦涩的笑了笑,“控制不了了,自然要杀了。有什么为什么的。这些毕竟是道兵,死人皮,死人血,死人魂,造出来就是个活死人。北派也曾想过赋予他们生存的权利,可这都是养虎为患啊。” “70年代,一群截血道兵脱离掌控,有了意识,不老不死,成立了邪教,草菅人命,为了修炼无恶不作。还拉拢了一大批北派的核心门徒。” “当时楚老仙,景老虎,余黑脸,我,老曲,老裁缝,裁缝婆,我们一群人带人北上,与他们斗法,以命相博,杀人无算。” “杀的一段黄河都染成了红色。为的什么?阴阳相安啊!!!这些活死人,不该在和平年间出现,他们的情绪喜怒无常,嗜杀成性,他们必须死!” “我们北上清剿这些活死人,被围住,险些全军覆没。上一代陪天狗和吴雄老哥,二人为了平定这次事端,一个与那截血教主同归于尽,一个身受重伤,判家家主以赌约相逼,斗法赢了吴雄,逼的吴雄终生不能再入内陆。他们也算好人吗?” 好与坏的界线,在这么多故事听完后,秦昆已经模糊了。 曾经的北派,救国救民,曾经的北派,也作恶人间。 好与坏,怎么分?是术不同,还是道不同? 王馆长重重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唏嘘,摸出一根皱皱巴巴的烟点上,两根焦黄的手指夹着烟卷,不愿意去追忆那些苦涩的记忆。 他很复杂的吐了口烟:“南宗那次赢了,钟祭判三家最后被迫认输,毁掉截血道兵,毁掉他们的心血,可是我们都输了,截血道兵几乎将我们的人灭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就我们几个老不死了啊……要不是,要不是景老虎最后时刻请出他师父葛前辈,让国家开出飞机大炮调停,生死道就毁了!” “茅山在时,谁会记得扶余山的名字?扶余山风生水起时,谁会知道三山,三寺,三观?现在三山、三寺、三观后来者居上,新人层出不穷,过些时间,谁又能想起还有扶余山南宗北派的存在?你可知道,我们酆都门客的祖师爷,得到的是茅山第七卷 天书!我们和扶余山是同气连枝的啊……” 王馆长说起死去的兄弟,老泪纵横,生死道的残酷,捉鬼师的新旧更迭,世人对这一行当的不理解,让王馆长早就失去了当初被师父领进门时的雄心壮志。 现在,他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谈什么生死江湖…… “20年过去了,截血道兵又出现了,马神婆南下灭了姜阳,只是表明一下钟家的立场,他们也害怕国家继续打击他们,但是判家那个疯子家长,被压制了20年,恐怕早就入魔了。” “天,要变了啊。” 秦昆听到,王馆长挂了电话,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 …… 下午,秦昆回到了屋子。 楚千寻在视频,电脑那头,是一个老头,有些儒雅,老头笑呵呵地在与楚千寻聊天,秦昆看到后,坐在楚千寻旁边。 “楚前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