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码放着。 秦昆看到女人一动不动盯着她,问道:“有什么要嘱咐吗?” 女人看向秦昆:“你中午的时候,叫我什么?” 女人衣着简单朴素,表情有些清冷,却掩饰不了眼睛里的好奇心。 秦昆叼了一根烟,一字一顿:“杜清寒,有问题吗?” 女人微微错愕,又微微一笑:“为什么叫这个?” 为什么叫这个? 秦昆脸上挂着好笑的表情:“那该叫你什么?” 女人想了想,认真道:“其实我没名字,他们都叫我‘杜爷’,所以,你也应该叫我杜爷。” “不过……你的名字我笑纳了,以后我就叫杜清寒!” 秦昆嘴巴里的烟掉在地上…… 女人气场很足,看到秦昆失态,摇头一笑。 “这些是你的法器吗?我们杜家祖上是搬山道人,只可惜一些绝活都没传下来。你不如入伙,和我一起搭伙支锅吧?” 秦昆跳了起来。 “打住!你给我打住!我是个正经人,而且不缺钱!” 秦昆现在,浑身有些发抖,杜清寒的名字,竟然是自己起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是个死循环,开头和结尾,不应该都是自己! 不入伙就不入伙,反应干嘛这么大? 杜清寒莫名其妙地走了,屋外,冯羌走了进来。 “醒了?我刚起床看你还在打坐,就没叫你。”冯羌嘴里叼了个鸡蛋,拿了两个咸菜夹馍走了进来。 “吃点东西不?听说一会就出发了。” 秦昆没回话,冯羌发现秦昆表情不太正常,心中疑惑。讲道理,姓秦的这种粗坯不该有这种情绪,冯羌见过局座经常会有这种表情,是思虑过度的惆怅,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这人年纪轻轻,又有一身本事,愁什么劲呢? “咋的了,跟被糟蹋的闺女一样?跟你冯哥说说?” 秦昆抽着烟,看到桌上码放整齐的法器,双目呆滞。 “没咋,思考一个问题而已……” 冯羌撇撇嘴:“你才多大,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不是我吹,咱自小见多识广,你的问题,我绝对能答上来!” 冯羌虽然隶属灵侦总局,但自小品学兼优,家境又好,又去了部队锻炼,各方面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况且,见识非凡。 以前不认识秦昆,二人起了冲突,但是不打不成交,冯羌就有一种傲气,哪怕被比自己强的人羞辱一顿,也不屑于和比自己弱的人做朋友。 他生来便是如此。所以现在,可以说将秦昆当成朋友一样,准备开导他。 秦昆能感觉到冯羌的好意,鼻子里两道烟雾喷出,秦昆苦笑:“冯羌,你那么自信?那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冯羌的好意,秦昆心领了,但是这种哲学问题,他不信冯羌能解决出来。这种生活中夹杂着宿命的感觉,让人很无力,仔细想想,又很恐怖。 秦昆问完,发现冯羌不吱声,过了一会,冯羌才一字一顿的开口。 “这还不简单,先有鸡!” 先有鸡? 这么笃定? “为什么?”秦昆盯着冯羌,非常好奇。 冯羌舔了舔嘴唇,点了一根烟,目光唏嘘,表情严肃:“当然是生活所迫……” 我艹你大爷啊冯羌,我是让你过来讲笑话的吗? 我真特么是信了你的邪,一本正经的等你开导我,弄了半天,你给我这种答案?合适吗?! “你怎么不去死?” 此时此刻,冯羌吐出烟雾,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仔细想想,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冯羌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拍拍屁股走人了。 秦昆眨着眼睛,心中又气又笑,开始思考冯羌的话。 生活所迫? 经历了这么多,如果秦昆把这四个字翻译成自己的理解的词语,大概就是两个字——‘认命’。 一句无厘头的回答,让秦昆有些意外,这个答案仔细想想,还是蛮惊喜的。 认命吗?呵呵…… 看来这四个字,就是这家伙的处世哲学了。 秦昆掐灭烟头,伸了个懒腰。 也对,生活所迫,谁又不是呢? …… 晚上8点半,天色已黑。 秦昆在收拾背包,突然间,外面传来冯羌的怒喝。 喝声杂乱,好像是起了冲突一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