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而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和尚。 虽然这和尚看似深不可测。 希应情却没有纠结于什么神通传承,乔摩柯开口之后,也自发声:“七日过去,不知大师可有了法子?” “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红童微微摇头。 乔摩柯眉头微紧:“此话怎讲?” “此时容易就容易在,只要贵公子愿意,随时可修持诸法,难又难在,他怎么才会愿意.......” 红童端茶轻饮,胸有成竹道:“贵公子多年不言不修,非是病,而是不愿,仅此而已!” 红童随意已极。 他久居须弥,且常驻佛陀眉心,虽修为未必强过菩萨,眼界却必不会差,什么病痛伤劫难,都瞒不过他的法眼。 七日里,试探两人身份的同时,他也顺便瞧了瞧那黄发小子,虽不怎么在意,也看出了‘病根’。 但他此时心思全不在那小子身上,也不在意他是心高气傲,还是其他什么。 “这怎么可能?” 乔摩柯与希应情对视一眼,先是不信,旋即又是将信将疑。 此话,太好揭穿,故而反而不像是假话了。 “是或不是,日后便知。” 红童微微一笑间,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正厅之中。 饶是乔摩柯两人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竟也全然不曾发现他是如何离开的奉神阁,心中顿时一惊。 呼~ 希应情随手一指,如水剑光已环绕那处桌椅转了一圈,随着‘啪嗒’一声,一枚灰扑扑的种子就自跌在桌上。 “这是神通之种?!” 望着那种子,乔摩柯本已走向那种子的脚步顿时止住,回望妻子。 希应情已然闷哼一声,被一股无形异力推到了正厅之外。 “神通之种!” 乔摩柯话语尚未落地,已被生生推出了正厅,蓦然抬头,只见正厅之中有着诸般绚丽之色一闪而过。 他不知那七色为何,但这内蕴神通之种的类似之物,他却见过。 在神庭天网之中见过! “那和尚也是‘继神者’?” 乔摩柯心中惊疑不定,但对那和尚的戒备却又去了几分,正思忖间,就听得妻子轻斥一声。 一抬头,却见自家女儿不知何时,已到了那正厅之中。 “慈儿!” “囡囡!” ...... 天高云淡,大日炎炎。 时值正夏,西北道宛如蒸笼,山川平原之地草木都低下了头,路上更少有行人。 首阳山下,却是人潮涌动,热火朝天。 首阳山算不得灵山圣境,莫说在西北道,幽州算不得有名,即便在方圆数万里山川之中,也属于貌不惊人之列。 其仅千丈之高,虽有群山环绕,附近人烟却是稀少,少有宗门于此开宗立派,随着前些年的一场动乱,更是被烧成了不毛之地。 少有人往来。 而此时,群山之外有人山人海不说,更有一座城池拔地而起。 “这,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大城?” 有过往行商被人气吸引前来兜卖货物,望见那座巍峨崭新大城,顿时骇了一跳: “天上掉下来的?” 铸城可不是小时,铸大城,更是耗时耗力之事,寻常时候,一座城池的修建,非得数年甚至数十年不可。 但他分明记得去年来此,此处还不曾有过城池,一时之间,只以为自己眼花了。 “说起这‘混一城’却是不得了,据说数月之前,有道人于山巅抬手,摘下陨星,合以山川,一夜之间铸就此城!” “何止呢?听那城中之人说,他们分明被人从亿万里之外搬运而来,一夜间,搬运数以十万人来此,神通堪称惊天了!” “孤陋寡闻了不是?若你们知晓那‘首阳山’中修行者是谁,你就不会奇怪了!” “难道是那位?听说他出身‘混一门’,如今归来,岂非是要重建山门?!这般多修士汇聚,莫非都想着拜入那位门下?” ...... 人群之中,有来往修士交谈,言及那首阳山,皆是惊叹不已,也有人心情激动,摩拳擦掌。 “鸿玄道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