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下意识抬眼看向他,谢莱恩却蜻蜓点水般吻住了他,身躯越贴越近,直至密不透风:“您可以……” 可以什么?唐琰没听清。 谢莱恩笑意惑人:“亲一亲我……” 他用另一只胳膊圈住唐琰的脖颈,悄悄咬耳朵:“也可以读一读虫族的文学名著……” 后面言语未尽,让人听不清楚。 唐琰目光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文学名著?” 谢莱恩注意到了唐琰床头摆着的一排书,抽出了几本递给他:“《今夜的月色是如此美丽》,《夜晚适合与心爱的虫一起看书》,《两只虫睡不着的时候应该一起看书》,《晚上再无聊也必须看书》。” 谢莱恩靠着唐琰的肩膀,翻开书本道:“这几本书都非常出名,不过我从前在军队没什么时间看,您想和我一起看吗?” 唐琰:“……” 唐琰想说他睡不着的时候一般不看书,会默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既然来了虫族,干脆入乡随俗算了,借着台灯的光芒和谢莱恩一起看书。 谢莱恩看得聚精会神,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茫然出声问道:“伊尔维萨上将……为什么……会和托帕兹阁下在一起……?” 很好,这个见鬼的问题连唐琰也答不上来,但这并不重要。 唐琰吻了吻谢莱恩微红的眼角,不期然瞧见对方脖颈处暗红色的虫纹,线条流畅交错,像古老的玫瑰图腾。缓慢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道:“谢莱恩,你像极了玫瑰……” 他声音遥远得像隔了无数个时空,认真补充道:“我的那一支玫瑰……” 谢莱恩闻言呼吸急促一瞬,身躯紧绷颤抖,说不出话来。唐琰终于把那该死的书丢到一边,将他揽入怀中:“睡吧。” 托帕兹丝毫不知道他的“宝贝”虫崽已经胆子大到带了一名雌虫回去过夜,坐在伊尔维萨房间里,看着自己红肿的拳头,又是忧伤,又是郁闷,又是委屈。 真是太丢虫了。 自己竟然没能把那只臭虫一拳揍趴下,还要唐琰出来帮忙。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拳头实在太痛了。 伊尔维萨拿了伤药,一言不发的在托帕兹面前倾身下跪,慢慢替他按揉着红肿的拳头。一双儒雅深沉的眼眸掩在镜片下,历经岁月沉淀,总是让人看不透彻。 托帕兹见他不说话,就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晃了晃拳头道:“你放心,等我下次养好伤,再去把那只臭虫揍一顿!” 完全也不顾及自己是否真的打得过。 伊尔维萨没有说话,只是不急不缓的替他按揉着受伤的部位,过了那么片刻才道:“……您不该为了我出手。” 他说:“您不该为了我出手……” 托帕兹目光疑惑,他的眼眸比唐琰颜色更浅,思维也更单纯些:“为什么?” 伊尔维萨扶了扶快要滑落的银边眼镜,直视着托帕兹:“但那样会使您受伤的,不是吗?” 他静静看着托帕兹,想听听对方会如何回答,托帕兹却用力捏了捏拳头道:“但是他骂你,我生气,当然要揍他了!这次不行就下次,总之我一定要收拾他!” 托帕兹觉得伊尔维萨可真是太好了,不像唐琰,不打他,也不骂他,还老是给他买东西。虽然没有年轻雌虫漂亮,但依旧不失魅力。 伊尔维萨闻言缓缓靠近托帕兹,语意深深:“所以您是为了我,对吗……?” 托帕兹终于从唐琰身上学到了些许皮毛,他捧着伊尔维萨的脸理所当然道:“当然了,伊尔维萨,你已经是我的伴侣了,我不会让任何雄虫伤害你的。” 伊尔维萨顿了顿:“……您会一直如此吗?” 托帕兹小鸡啄米点头:“当然会!” 伊尔维萨没有说话,轻轻覆上托帕兹的手,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可我既不年轻,也不足够漂亮,您以后万一有了更年轻的雌侍,就会忘了今日的誓言……” 托帕兹没忍住亲了亲伊尔维萨:“当然不会,我不会娶别的雌侍。” 伊尔维萨这下真的怔住了:“为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