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有那么多人死得不明不白。孟舟山,就像你说的,命只有一条……” 严越昭终于明白自己与隋月声磁场不合的原因在哪儿了:“但隋月声的眼睛很冷漠,他不在意人命,也不在意死亡。” 无论是严越昭也好,亦或者陈平川那些人也好,在隋月声眼中似乎都与死人无异。那名少年只有目光落在孟舟山身上时,眼中才会带着些许温度。 死亡是世人无法避免的归宿。他们的命运或曲折离奇,或平坦顺遂,各有不同,但就像无数条蜿蜒细小的河流,最后的结局终将归于大海。水过无痕,雁过无声。 而隋月声似乎早已窥破所有的结局与命运,对所有人的死亡无动于衷。他不在意,甚至乐于见到这一幕。 这种感觉让严越昭心里像扎了一根刺。 孟舟山没说话。他缓缓起身走到门边,当手落在门把手上的时候,才终于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我知道。” 严越昭反问:“你又知道了?” 孟舟山垂眸,视线落在冰凉的门锁上,声音低沉,有些模糊不清:“因为没有人在意过他的命。” 从没有人,在意过隋月声的命…… 严越昭闻言一愣,孟舟山却已离去。房门被关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隋月声没有轮椅,他只能坐在沙发上,静等孟舟山回来。同时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了凶手的那双眼睛,隐隐觉得熟悉,却丝毫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到底是谁…… 孟舟山把门口的轮椅拿进了屋子,结果一进门就见隋月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走上前,在沙发旁缓缓落座:“我把事情都告诉严越昭了,过几天,警方可能会找你去做笔录。” 隋月声抬眼看向他:“警察会信吗?” 孟舟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语罢,犹豫一瞬才抬手落在隋月声头上:“你能说出来,我很高兴,不要觉得自己做错了。” 换做平常,隋月声大概早就轻轻靠近他,借着各种或有或无的理由待在孟舟山怀中了。可隋月声总怕会引起男人的反感,迟迟未动。 他丢弃了那张无辜的面具,此时竟不知该以何种形象去面对孟舟山。 孟舟山那双眼好似能看透人心,他见状,悄无声息把隋月声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少年的额头,把所有关怀藏进字句:“做笔录的时候我陪你,你如果知道什么,就全部说出来,不要怕。” 【叮!反派黑化度已降为45%,亲爱的宿主,请继续努力哦!】 系统亮闪闪的在眼前闪现,然后转了一个华丽的圈,又消失了。 隋月声感受到孟舟山的动作,没忍住闭了闭眼,喉间一阵酸涩。他把脸埋进孟舟山颈间,悄无声息圈住了男人的脖颈,指尖攥得很紧,似乎是怕他跑了:“叔叔……” 依旧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也许并非面具,隋月声在孟舟山面前本就是如此模样。 孟舟山知道他在怕什么,无声轻拍着隋月声的后背,不知是不是错觉,颈间隐隐感受到了些许滚烫的液体:“等这件案子结束,一切都会好的。” 他一直在给隋月声许多希冀,而事实证明也确实有用。 孟舟山语罢,轻轻松开隋月声,果不其然看见他眼睛又红了。 孟舟山摸了摸他的眼角,又笑了笑:“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隋月声语气认真:“因为我喜欢叔叔。” 孟舟山闻言指尖一顿:“……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感激和依赖会混淆你对喜欢的概念。” 隋月声扯了扯嘴角:“我明明懂,可你总觉得我不懂,要等我多少岁的时候,你才会认为我懂呢?” 孟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