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洞房未入,你现在去把燕凤臣换下来也来得及。” 他料定了容宣对着公主贼心不死。 容宣笑了笑,故意长叹一口气:“在下是有贼心没贼胆,家里的小媳妇儿生得俊,又爱吃醋使小性子,我可舍不得弃了他去。” 纳兰春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小坛子酒,闻言疑惑出声问道:“媳妇儿?你哪儿来的媳妇,你媳妇不是跟人跑了吗?” 姬凡一听就知道是某人在胡诌,不着痕迹瞪了容宣一眼。 容宣面色不变,不紧不慢摇了摇扇子:“是跟人跑了,不过后来又追回来了,改日再给你引见吧。” 纳兰春闻言乐了:“你媳妇都跟人跑了你还要她干啥,一顶绿帽子顶头上,这不是活生生的乌龟王八蛋吗?” 他一如既往的茅坑摔盆,臭瓷乱崩。 姬凡闻言原本想笑,但又觉得这句话好像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于是又收起了笑意,语气淡淡道:“小郡王有所不知,这位容公子可是个痴情种子,舍不得家里的那位呢。” 纳兰春心想胡说八道,容宣眼睛老喜欢往漂亮姑娘身上跑,哪里有半分痴情样子。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容宣未卜先知似的堵住了:“你怀里抱的什么?” 提起这个纳兰春可就得意了:“春山寒岁,我去酒窖里找了半天才找到。” 容宣捉住了敏感字眼:“找?” 纳兰春:“拿。” 容宣:“偷?” 纳兰春急了:“什么叫偷,我和烟年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她还会舍不得给我一坛子酒吗?” 容宣不和他掰扯歪理,目光不经意一瞥,忽然发现柳剑来竟然也在场。对方正面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一双眼好似浸了毒汁,恶狠狠盯着纳兰春,怕是来者不善。 容宣慢慢收起折扇,不着痕迹对纳兰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几日小心柳剑来,新仇旧恨,他只怕饶不了你。” 纳兰春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只自顾自摆弄着手里的这坛酒:“放心吧,就柳剑来那个猪脑子,还能害得了我。” 容宣笑了笑,他就喜欢纳兰春的这份自信。 而另外一边,公主和驸马也已经送入洞房。按理说他们本该在宫中嬷嬷的教导下行周公之礼,但因着烟年公主性子痴傻,怕见生人,便废了这道规矩,只留下贴身丫鬟伺候着。 “驸马爷,请掀盖头吧。” 丫鬟弥月总觉得这个驸马爷有些傻愣愣的,自打进了洞房,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人在桌边都坐了半盏茶的功夫了。她实在看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出言提醒。 燕凤臣神色苦恼,闻言只得走上前,犹犹豫豫掀起了公主的盖头。他实在怕自己娶了个丑八怪回来,但没想到盖头一掀,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小鹿般黑亮水润的眼睛,不由得愣了一瞬。 赵烟年生得明眸皓齿,与赵素竟有九分相似,只是面貌更为柔美娇憨。她盖头陡然被人掀开,下意识瞪大了眼睛,却见一名身着喜服的少年公子正盯着自己看。 燕凤臣蹲在她面前,双手托腮惊叹道:“哇,你好漂亮啊。” 丫鬟见状掩唇一笑,心想这位驸马爷原来也不傻嘛。极有眼色的悄悄退出去了,顺便锁上了房门。 不知是不是燕凤臣那张娃娃脸看起来太过无害,赵烟年竟也不怕他,只是略有些紧张的往后躲了躲,头上金冠流苏碰撞,好奇打量着他:“你就是驸马?燕国人?” 为了多子多福的好兆头,床榻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桂圆红枣花生,另还有各色干果。燕凤臣眼神控制不住的往上飘,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我义父是韩啸云。” 他觉得韩啸云极厉害,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赵烟年却不认得,没搭理了。她摸了摸肚子,不知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点心盒,里面放着精致的梅花酥。她从清早就被嬷嬷拽起来梳妆,到现在什么也没吃,人都快饿瘪了。 于是燕凤臣只能眼睁睁看着新娘子在他面前吃东西,咽了咽口水,最后实在忍不住凑过去问道:“你……你在吃什么?” 赵烟年很大方的往他手里放了一块点心:“糕糕,一起吃。” 燕凤臣闻言眼睛立刻亮了,觉得这个媳妇真是太好了,比殿下还好:“好!” 他们二人直接坐在地上,把盒子里的糕点造了个精光,然而还是不够吃。燕凤臣又盯上了床上撒的干果桂圆,也不嫌弃,直接往嘴里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