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奏折吗,能做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这两个字他故意放缓了声调,慢吞吞的,好似品出了几分别样的滋味。 百里渡月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桑非晚的目光过于直白勾情,令人招架不住。他尴尬转身入殿,无意识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耳垂,耳朵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脚步下意识顿住。 “……” 怎么会这样? 百里渡月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皱眉又仔细摸了摸,然而刺痛感愈发分明。他转头看向寝殿内的水晶镜,只见人影纤毫毕现,耳垂上赫然有一道红痕,像是被人咬上去的。 桑非晚一直注意着百里渡月的动作,眼见对方似乎发现了自己刚才咬出的伤痕,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把那盆青松扔到一旁,上前问道:“城主在看什么?” 百里渡月没有回答,而是盯着那面水晶镜,仔仔细细确认着自己耳垂上的伤,待发现确实是牙印后,眼中阴郁翻涌,右手重重锤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震响,周身气压极低,声音冷厉阴沉:“今日有何人来过寝殿?!” 桑非晚语意模糊:“寝殿除了城主能进,再就是非晚了,城主为何有此一问?” 百里渡月只要一想起那个人格很可能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些什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留下这道牙印,脸色就难看的厉害。他听闻桑非晚询问,噎了一瞬,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桑非晚见状走到他身旁,这才像是忽然发现什么似的,抬手轻轻摸了摸百里渡月的耳垂,蹙眉道:“这伤怎么还没好,早知下次非晚便咬轻一些了,若是让旁人瞧去,岂不是有损城主清誉。” 百里渡月闻言微微一怔:“你说什么?这伤是你咬的?” 桑非晚轻轻一带,便将百里渡月拉入了自己怀中。他上前一步,直接将人抵在桌边,低声笑问道:“城主记性怎的如此差,不是非晚咬的,还能是谁咬的?” 他语罢指尖在百里渡月脸侧来回流连摩挲,引起一阵细微的轻痒,睨着那微红的耳垂,语意不明道:“若有旁人咬了城主,非晚可是会生气的。” 百里渡月根本不记得桑非晚什么时候咬过自己:“你什么时候咬的?” 桑非晚勾唇:“今早,前殿,座椅间,城主忘了?” 他语罢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悄无声息偏头含住了百里渡月另外一侧耳垂,齿间轻咬,不紧不慢地用舌尖逗弄着。然后在百里渡月身软下滑的时候,及时把人接住了。 白净的耳垂已经被咬红了,又刺又痒。 桑非晚将百里渡月抵在镜子前,让他看向里面,一边在他耳畔细细啄吻,一边低声哄骗道:“城主瞧,两边的牙印是不是一样的?” 百里渡月眼尾泛红,目光涣散茫然,他只看见自己被桑非晚抵在水晶镜前,霜白的发,绯红的衣。身后那名男子一直不紧不慢轻吻着自己的脖颈,痒意如此分明,视线难以聚焦,只能看见一片虚虚的影。 百里渡月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好半晌才艰难出声:“桑非晚……” 这句话是如此无力,如此颓然。 “你放肆……” 桑非晚闻言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得寸进尺的将人搂紧,淡淡挑眉问道:“那城主许我放肆吗?” 同样的话,他今早问过一遍,现在又问了一遍。 百里渡月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若说不许,桑非晚只怕又会闹性子,他若说许,岂不是任由桑非晚踩到自己头上来,犹豫许久,一言不发。 桑非晚见他低着头,笑了笑,直接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直接吻了上去。 从生疏到熟练。 从不适应到习以为常。 百里渡月不知是不是被亲多了,此刻竟没有任何惊讶。浅色的眼眸呆呆看着桑非晚,不知该如何是好。 桑非晚语气蛊惑:“抱住我。” 百里渡月没动。 桑非晚只好扣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腰间,继续循循善诱:“抱紧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