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燃笑说:“你也不怕我迷路。” 林若冰稍顿片刻,低声道:“多大的人了。” 她说这句稍显嫌弃,不掩情绪,可对面的熊燃像是没听着,说是找不着再给她打电话,找着了也得打。 这么晚了,男人要来,保不齐她今晚睡不好觉。林若冰心说不如不来,却怎么也没能说出口。 她把手机调至静音,任由未接来电的增加,在老旧小区的洗手间快速洗了个热水澡后,擦着头发出来,听到门外不甚礼貌的敲门声。 她走到门口,黑长发丝滴落的水珠顺着白皙后背流淌下来,站在原地等待接近一分钟,才浅浅开口问道:“谁?” 男人声色微沉:“你男人。” 林若冰松了口气,打开门,人躲到门后面,等人进来便迫不及待地关了门。 熊燃站在对面居高临下地看她,也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 老旧家属院里空调坏了,只有一个电风扇,窗户通着风,她没开风扇,这会儿身上满是水珠,并不燥热。 熊燃却是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眸色微烫。 灯泡的昏黄,她的肩颈滚过一层橙光,纯黑色发丝被她悉数拢至脑后,白净的脸颊温柔而稚嫩,看他的眼神却略显惶恐不安。 林若冰摁着浴巾,轻言细语道:“你怎么来了?” 她撤过身体,其实心里头不怎么想让他进来,却也知道挡在门口不好,于是还没等人回答又问:“什么时候走?” 熊燃无奈笑了笑:“我这才刚到。” 他没说更多,却莫名给到她一种心情还不错的信号。 林若冰手还摁在胸口处,随口说道:“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吹头发。” 这房子是一室一厅,门口旁边就是洗手间,正对一面大窗户,看得出来采光不错,但隔音不好。 林若冰去了卧室,吹风机的声音透过半敞的门传到客厅。 男人打量了半晌,轻飘飘丢下一句:“这条件真不怎么样。” 他推开木门,看见卧室紧闭的窗帘,纯白色纱幔,被夜风吹得摇曳。 她背对着他,湿润的浴巾叠好搭在椅背上,穿一件无袖连衣睡裙,胳膊稍一抬动,衣服便掀起褶皱。 林若冰关掉吹风机,仔仔细细地缠绕黑色长线。她刚缠完,放在桌子上,他忽然靠过来,有力臂膀环住她的腰身。 林若冰惊呼一声:“熊燃?” 他的下巴贴在她侧脸处,双手箍得很紧,这种紧密的动作令她猛然心颤,用力抓住他手腕。 熊燃把她反过来。 明眸皓齿,精致动人,他就是爱她。 林若冰气喘吁吁地质问他:“你又想干什么?我很累了你知道吗?” 熊燃点点头,低声道:“我决定跟你来回硬的。” 他情愿被骂被打,甚至巴不得被林若冰又骂又打。 林若冰目光哀怨,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对我软过?” 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上,那么他就,把人掰到自己这个频道。 他说:“这次不一样。” 那热息拂在她素净的脸上,瞬间滚烫。 男人的臂膀有多有力。 至少她的小腿搭在上面,他都纹丝不动。 极致的白和古铜色,连衣睡裙掀翻了堆积在腰身。 她用力攀附着他脖颈,感知他把她抵在掉粉的墙面上,听他闷哼,听他说着断断续续的情话。 林若冰这次连打他的力气都没了。她也不敢出声,她比熊燃更清楚,老房子有多不隔音。 …… 林若冰依稀记得这晚的自己虚脱至极,最后是被男人抱着上了床。 一米二宽的木床,睡着身型削瘦的她,还有人高马大的熊燃。不过这晚她的睡眠质量却格外的好。 似乎很久没休息得如此酣畅。 他比她醒得晚,醒来前鼻息间还发出气音,林若冰有些恼怒,恼怒男人的强硬,和蛮不讲理。 熊燃醒后,却是温柔的揽过她的肩膀,嘴里嘟嘟囔囔着,有些让人听不清,也能感觉到他的神智不清。 窗外有自行车骑过的声音,有过往行人打招呼的声音,男人的力量闷得她喘不上气,她却在那一瞬间听清了他的话语。 他说:“我想你。” 还说:“我爱你。” 早晨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太久,熊燃被林若冰推着起床去公司。一股起床气闷在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