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想法来的,总觉得熟人更可靠,甚至还有人觉得医院专门坑人。”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耸耸肩。 姜茶哦了声,又问:“刚才那个奶奶说到中医药,你也信这个吗?我平时上网,看到有很多西医都反对中医,觉得它不好,是不科学的。” 这么个敏感的问题,很容易吵起来的啊。 莫随听了心里有点无奈,又因为只有两个人,不好当没听见地避开,只好想了想,斟酌着措辞回答道:“我个人浅见,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只是应对疾病的一种手段而已,没有任何一方是完全对的,或者完全错的,要以病人为本,以最终疗效为准,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 “用了中药治好了,这人就相信中医,去医院开刀出了问题,这人就觉得西医都是庸医,这种例子很多,能不能治好病,开药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说得极为委婉,以至于姜茶一脸懵逼,啊了声,脸上出现了茫然的表情。 见她没听懂自己的意思,莫随想了想,继续道:“我小的时候住在老城,有一次发热,烧得整个人都起不来,吃药之后好了点,但是一直睡不着,半夜会哭醒,奶奶去巷子口的中医诊所请医生上门来看我,医生说我是受了惊,说要用两条小蚯蚓,捣烂了加白糖冲水给我喝,奶奶于是到处找蚯蚓,还求着邻居让她进去翻翻小花园的土,看有没有蚯蚓可以抓。” “啊!” 姜茶忍不住惊呼一声,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蚯蚓,是钓鱼用的那个蚯蚓吗?! “那个蚯蚓能吃吗?多脏啊!” 莫随闻言忍不住嘴角翘了一下,“有一位叫地龙的药材,就是蚯蚓的干燥体,它应该确实是可以入药的,我还听说有广地龙和泸地龙之分。” 姜茶惊讶地问道:“那有用吗?你吃了以后就好了?” 莫随摇摇头,“奶奶很辛苦才找来,我觉得恶心不肯吃,土腥味非常重,后来我爸给我硬灌了一口,我就开始呕吐,折腾一圈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姜茶听故事听得入神,哎呀一声,焦急地追问:“那后来呢,你怎么好的?” “奶奶陪我睡了几天,慢慢我就好了。” 姜茶噢噢两声,“好了就好,那个时候你多大了?” 莫随语气一顿,半晌才应道:“……十岁吧。” “还这么小时候的事啊。”姜茶哇了声,又问,“你为什么会受到惊吓啊?还是说那个医生诊断错了?” 莫随被她问得一顿。 为什么会受到惊吓? 不过是因为夏晴去世,周围邻居议论他们家祖孙三代都命硬,克子克妻克母,大人说话不避人,被小孩捡了去,他们跑到莫随面前学舌,见他不哭不闹,有胆子大的调皮鬼,就抓了一条菜花蛇扔到他身上,他受了惊吓却仍旧没哭,小孩们就没趣地散了,他回到家就开始发热。 “哈哈哈,莫随你没有妈妈了,你妈不要你了!” “可怜鬼!没人要!” “大家不要和他玩,我妈说他会克死人!” 小孩的恶意有时候就是这么随意,不加掩饰和虚伪,远比那些大人表面安慰背地里议论要直接得多。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姜茶,他当没听见她的问题,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说:“后来我又得过鼻炎,天气一变就感冒流涕,奶奶带我去省中医找了个老教授,用了一段时间中药,反倒好了,到现在过了十几年都没犯过。” “所以开药的人才最重要,药就是那些,就看医生会不会用,对于一种理论、学说、派系,没必要着急去反对,除非经过审慎的了解和研究,确实得出了和对方相反的结论,这需要很多样本,也需要很长时间。” 前面的姜茶听懂了,后面那一段她又蒙了,只觉得自己听出了大概的意思,掌握证据再说话嘛,不过…… 她关心的是,“你鼻炎用了什么药啊,还记得药方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