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待他从河南回来,便带着懿旨去陆府提亲。 *** “晚儿,晚儿。” 陆令晚听到有人在唤自己,手上的针线停了下来,手帕上的萱草纹便却了半片叶子,像是被人折断了似的。 她抬头,见娘打了帘子进来,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娘,你怎么来这儿了?” 说着见柳氏身上只穿了件儿薄薄的褙子,连个挡风的也没有,“娘,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这几日都结冰了。” 柳氏看着她,眼里含着泪: “我的傻囡囡,你不是说要去庄子上玩吗?怎么会到了这戒园里来啊,娘的傻囡囡啊......” 她不知母亲怎么突然到这来,走上前两步,忙想要拉她: “娘,谁同你说我在这儿的?您不要难过,我很快就可......” 她的话生生止在了那里,只因她低头发现她要去握娘的那只手半空里握了个空,似乎透明的手指被她整个贯穿了过去。她抓了抓,手里依旧空落落的。 她抬头惊恐着望着自己的娘,却见柳氏两眼含泪看着她,眼中的神情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像隔了万水千山。 “娘的傻囡囡,要好好的......” 一滴泪从柳氏苍白的面庞上滑下来,陆令晚想要接,手里却仍旧空落落的。 她再抬头,柳氏已渐渐透明。 渐渐的,整个人消弭于无形。陆令晚惊慌失措,在房间里左顾右看。 “娘!娘!” 她喊着,喊的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猛的一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耳后的冷意让她回过了神。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她松了口气,屐着鞋走到炭盆处,随意拨弄了几下,盆里的炭稍微熄了些。 再有三日她就可以出去了,想到这里,心头那些滞堵便消散了些。 “小姐,小姐。” 外头隐隐有人声传来,拨弄碳盆的手一惊,陆令晚往窗外望去,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小姐,你在哪呀?小姐!” 声音更清晰了,是木香的声音,她眼下不该和石青在庄子上吗?陆令晚将房内的灯烛点了起来,随手披了件衣服,提着盏灯便往外走。 婆子突然拦在她身前,伸了臂要拦住她: “姑娘,夜里凉,还是别出去了,染了风寒,老奴和世子爷也不好交代。” 木香的叫喊似在耳边,那声音是越来越凄厉,越来越清晰。 陆令晚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想平日里自己要出这间屋子,婆子何时有过阻拦。 再不顾其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朝着那婆子用力一搡。 那婆子不意她竟会这般,失了防备,整个人便跌坐到了地上。 陆令晚提着灯笼寻着声音去找,木香声嘶力竭地在这空旷的戒园里呼喊着,不知跌了多少跤,又爬起来多少次。 这里实在太大了,天又这么黑,四处杂草丛生,空旷的让她绝望。她的小姐在哪里呢?会在哪间上锁的屋里呢?她的小姐怎么要吃这么多的苦呢? 忽然她看见也有一盏隐隐幢幢的灯,在远处被雾气掩着看不分明。她却像忽然浑身注入了力量,朝那光亮跑去。 “小姐,小姐我是木香啊。” 她朝那光亮跑去,那光亮也似离她越来近,终于冲破了黑暗和和浓雾。见了是自家小姐的脸,扑通一声跪下来,顿时喜极而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