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你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她问。 「世界太大,他们该怎么活下去……」 大麻烟的微火断裂,南撒上冰凉黑沙,剩馀烟蒂放进密封袋内。 「不要看着星空,就看着我。」岑的吻如雨倾落。 「我知道你那么做的原因。」南抚摸她的臀,亲吻她的手臂,做爱时他一定发现了那些不可爱的小疤痕。「身处黑暗不伤害自己,便感受不到自身存在,怕自己也是其中一具冰冷遗体。」 「你太骯脏了,活死人,全身佈满男性贺尔蒙,我现在不想跟你做。我不要在感染前对你讲出真心话。乔治˙安德鲁˙罗梅罗(georgeandrewromero,活死人之夜)必然同意我这番言论。」岑大笑,闪躲他的大手。 「没问题。」杜佑南把衬衫脱掉,解开皮带,踢掉皮鞋。「盐巴可以消毒。」 岑看他往大海走去,忍不住大叫:「你的裤子会湿透。」 「我还有阿虎的裤子借来穿,跟你一样。」 「杜佑南,你疯了!」 「你确定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南跃入海里,金綰岑吓得心脏狂跳,她把衣服脱了朝地面的夜跑去,她没想到海和泳池是彻底不同,她不諳大海水性,眼、口、鼻剧烈刺痛,浪衝击小腿,金綰岑重重摔进水里,她没办法在这恶劣环境找到任何一个人。 「呼……大麻初学者不要随便做危险行为,你的思考跟不上危机发生速度。」 南抓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游上岸。金綰岑越发觉得好笑,时间随着海潮拉扯扁平化,体内的阴茎缓慢到足以描绘其形,半椭圆前端顶开遇冷收缩的肌肉,他们窒碍难行,一再尝试,灯器终于点燃,阴道如融化奶油包覆着坚硬的南,她夹紧大腿,细节更加完整。 她不晓得这次高潮是由于大麻、海或者冷意所带来,那使她记起了与南的初次性交,而且远比那次更加完美,她的意识可以集中在性器的快感上,也可以分享到南的囈语里。 她要南轻抚右臀的小疤痕,那么她才能清楚地用手指出他的半月。 「我是一个岛,岛上都是沙,每颗沙都是寂寞。」金綰岑呢喃。 杜佑南倾吐喘息,拨开她眼珠上溼答答的瀏海,一天内两顿澡属于行为艺术。「于梨华的《又见棕櫚,又见棕櫚》。」 「六0年代,白先勇说真正成了没有根的一代。究竟是歷史不断轮回抑或人们擅自停下脚步。一片盲目的黑暗,我们又怎么要有根?」 「我不知道,这里还是太嘈杂了。」 他们同时安静,只是静静聆听,听着男人的根在女人的地的脉动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