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与那位少年郎同时发出哭嚎。 “阿耶/阿娘,疼——!” 与此同时,后门外又是另一番场景。 因着有田肃、薛恒等人的衬托,那些如叶柏一般老实报出定价,又或者像易七郎那样提价不多的监生,被自家长辈和颜悦色地夸了一顿,早早回了食堂。 其余提价甚多的监生们,被自家阿翁或阿耶骂了个狗血淋头,灰头土脸地回到国子监,纷纷在心中庆幸自家长辈竟然没动手。 殊不知,他们家阿翁、阿耶没有立即动手是有缘由的。一则,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守旧派官员,今早克制住了本能,没有参与百味食肆定价之争;二则,他们也担心在国子监后门直接动手,容易闹出动静,届时被革新派官员看出端倪,反而会更加丢脸。 这些官员目送少年郎们步入后门,在心底冷笑一声。 且等六日后放冬至假,回到府中关起门好好清算! 官员们愤愤丢下窗帘,欲要离去之前,不约而同地瞄向停在偏僻处的田家马车。 一想起今早田尚书闹的笑话,他们心里头就好受不少,幸灾乐祸地勾起唇角,吩咐自家马夫驱车离开。 再丢脸,能比田尚书丢脸嘛! 而田家马车内,一老一少正陷入僵持。 田尚书怒极,手持粗木棍,喝道:“田台元你可知错?” 田肃瞄了一眼被堵住的车门,不断试图躲避落下的木棍。 怎奈马车里头就这么大的地方,即便再怎么躲,也得受上好几下。 田肃嚎了一声“疼”,梗着脖子道:“我没做错!这是阿婆应允的!” 提到田太夫人,田尚书的气势立马弱上些许,下意识追问:“夫人晓得我藏私房钱了?” 见状,田肃胆子大了许多,声音也响亮起来,义正辞严道:“对!” 顿时,田尚书气势更弱了些,心虚不已。 今早在朝堂上丢脸,以及连着多日被坑钱的经历,又让田尚书怒气横生。如若不狠狠揍糟心孙子一顿,他着实不甘心。 可一旦想到这些时日以来,他家夫人明明已经得知私房钱的事,但还是揣着明白看戏…… 田尚书心头一凛,感到有一股寒气从脚心窜上头顶,好比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当即清醒过来。 怪不得这些日子,夫人的脸色不太对劲呢! 想想也知道,这必然是在等着他自个儿去认错! 田尚书老当益壮地往田肃屁股上踹了一脚,将糟心孙子直接丢下马车,又朝着田肃扔了一句“日后再与你算账”之后,然后火急火燎地吩咐马夫赶紧回府。 孙子可以慢慢教训,夫人得赶紧哄一哄,否则家宅不宁哇! 可怜田肃被从马车上踹下,因着下盘不稳,所以生生摔了个大马趴。不但吃了不少灰进嘴里,上下牙齿还咬到了舌头,疼得他两眼泪汪汪。 等到田肃从地上爬起来,田家马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边拍了拍身上各处的灰尘,一边后怕道:“呼……还好有阿婆在,否则这回我就完啦!” 阿婆,就是他田台元永远的灵丹妙药,专治阿翁! 田肃嘿嘿一笑,嘚嘚瑟瑟、大摇大摆地往国子监走。 待他回到食堂之时,薛恒还未回来。 许平适才听到了谢青章所言,现下瞧见田肃这一身狼狈模样后,倒也不觉得讶异,无奈地让食堂杂役领着田肃去收拾。 直至田肃勉m.FEngYe-zn.COm